突然,这个月份多了阴影。又或是,自己一时间的情绪低落?
十二月了,在这儿也三个多月了。算是,第一次情绪如此低落。每一件小事累积在心里最深处,不被发觉,直到最后像只蟑螂跳出来时,你才知道自己已经收了那么多负面情绪。习惯笑脸迎人吗?笑着笑着,有时也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好笑,但就是笑了。
曾经两次都还没开始就结束,一而再再而三吧?再次还没开始就自我了断,只是断得不够彻底。越是想断却是越断不了。会想念着,会祈望着,然后再拿着刀,狠狠地往自己心里插——不只是飞蛾,人,亦是如此。以为自己能够好好专心地玩,专心地读书,不去理会这种事情,哈,船到桥头自然直嘛!没有桥头就继续立杆张旗续航海罢!说得多潇洒,只是表面装出来的坚强。大学,就如室友所说的吧。
没想过,绑架这种很难以想象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周遭。打电话给妈妈时发现自己快把妈妈的声音给忘了,妈妈所说的话才是更让自己惊讶。绑架吗?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周遭的吗?又不是乱糟糟的大城市,不过是个小乡镇,竟也难以避免这种事。朋友的爸爸夜归,就这样被人绑架。好假,这似乎不是真的。在外读书的朋友知道这件事情吗?或许被蒙在鼓里,毕竟期末考就快到了,不想让朋友分心呢?
考试就快到了。活像个屁孩一样穷担心,却没有做什么准备。对自己的懒散很反感,却不能把这反感转换为动力去读书。期中考的成绩不算糟,可是那是期中考,期末考呢?更具有挑战性的还是会来的,其中一科更是买了书到现在还不曾真正翻阅过。如果要求及格就好的话,或许就不需要这么担心了。可是,我不想缴清贷学金啊!第一文凭不需要缴,这种东西谁不要啊?去他的奖学金不爱我,去他的三个都不爱我,我爱自己就好了,这时候谁都别来安慰拥抱。
向同屋借伞,结果就这样雨伞被弄坏了。更让我内疚的是,他借我的时候还特地交代我不要弄坏,因为他雨伞已经坏了几把,那是他最后一把。踏着自行车冲去不同的店,想要赶快买一把新的赔给他。关掉的关掉,开着的不卖伞,最后啥都没干成,身体却累坏了。自己,实在是亏欠他太多了。会议不去,向他借打印机,现在又弄坏他仅存的雨伞。是我太敏感了,还是真的是事实,感觉到他的脸色转变?
还是朋友的事。亲人,去世了,很突然的。和自己并没有多深感情的公公病魔缠身后去世,自己还是落泪了,明明那时候还死都告诉自己别掉泪。爱逞强,就是我。不知道她收到消息的那一夜是怎样度过的,自己,却不能做到什么。除了避免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情,我又能做什么?让她重拾笑容吧?亏自己还不要脸想过要当个心理医生。
最后一次会议结束。主席要每个人都说点话。其实自己真的很想向大家道歉,这段期间自己不停地偷懒,当逃兵,闭上双眼耳朵不理会,就算是自己组员的呼唤也能闪就闪。说不出口,自己就是不敢说出口。承诺是自己最害怕的东西,如果自己道歉,就得作出补偿,可如果还是常犯的话,那道歉岂不是变得廉价,失去了意义?害怕、逃避责任,哼,始终还是个不愿做出牺牲的屁孩。
办个讲座会,才发现参加者是少得可怜。讲座会快到了,预计60个人却只有3个人报名。如果一个讲座会都办不成,还想继续办什么社工活动啊?在聊天群组喊话,喊了两次还是没人愿意参加。最后喊多一次,真的是快急坏的情况下喊,总算多了第4个,第5个到第18个吧?距离60个人还有一大段距离,至少增加了不少吧?很气自己的号召力弱,怪就怪自己的反社会,朋友聚会就有种想离开的感觉,好像,是中五毕业后开始明显的吧?千万个可能性,千万个理由,千万个解决方案在脑海里打转,但就是停留在想法,不曾付诸于行动上。朋友说,我白发变多了。大概,就是自己胡思乱想太多了吧?
辩论友谊赛又要到了。大家都不怎么理会它,似乎就只有我一个,像个傻子一样担心,做准备。给了三个星期的时间去准备,大家都不去管它。反正,不是什么正式比赛是吗?很难有这种心态,无法忍受自己“轻装上阵”,毫无准备的那种。是自己把小小的友谊赛看得太重吗?
——夜光于2014-12-18 00:01 完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