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3月30日星期五

大哥,你怎么了?

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自己的大哥不是我的亲哥哥。

我还记得以前,我们和二哥,三个人常常在一起玩耍,踩着自行车在住家附近乱逛。偶尔会坐在一起下棋,不外乎是蛇棋、象棋、斗兽棋等,玩得不亦乐乎。尽管他的脾气暴躁,常常因为我碰碰他的东西就大发雷霆,甚至对我拳打脚踢,不过我们总是在隔天(有时是在几天后)就和好如初,忘了这些不愉快的事。有时吵架后,他会藏起我的东西,过了一段时间才肯还给我,又或是我自己找到。

不过,我并没有因为这样,而怨恨他。顶多一会儿气消了,就把怨恨抛得远远的。我还记得幼稚园时,放学后,有一次是他来接我回家。我当时很兴奋地叫他,他也露出欢喜的笑容。但是,现在不曾看见他因为我而展开笑颜。

忘了是几时开始,他突然变得冷淡了。对我的每一个行为挑剔了起来,如果不听他的话,就以武力来解决。他是个中学生,我当时只是个小学生,所以只有挨打的份。还有的就是,他和我刚好都想看同个电视节目,因为我想看,所以他就特地转台,观赏他完全不像观看的电视节目。上了中学后呢?就连使用电脑也不被批准了。原因?浪费电源。如果硬是要使用电脑,就准备面对拳头吧!因为不想和家人吵架、打架,所以我又是只有挨打的份。

后来,没有因为我启动电脑就打我,而是坐在一旁,一直盯着我使用电脑。只要一打开娱乐性质的东西(例如社交网站,又或是电脑游戏),就会被他警告:“如果你不关掉的话,我就关掉电脑。”因为关掉电脑比启动电脑还容易(只要直接关掉插座的电源就行了),我也不想关了又启动,启动了又关上,担心电脑因此而损坏,所以只得放弃,而且如果启动的话,又是挨打。

社交网站被允许了,只是电脑游戏还是不被允许。就算使用面子书和朋友聊天,他也是坐在一旁盯着,自然全身不自在,失去继续使用面子书的心情。有些人会在面子书上分享一些照片或视频,只要我一点击,他就会很不爽地说了几句,自然也影响了我的心情。上网看PPS,也是受到谴责。因为不想他一直坐在身旁盯着,所以总是趁他睡觉的时候才使用电脑,不外乎是很夜的时候,还有早上起床的上学天。

一旦打开电脑游戏,他就会很不满地大喊:“怎么你一直玩?”有时甚至逼我关掉。可是,当弟弟玩电脑游戏时,他却很少打扰弟弟,即使想要叫弟弟关上电脑,也是很温和地要求他关上,和对待我的方法——大喊大叫简直就是天壤之别。

成绩不太理想时,他也会告诉妈妈,其实这个科目不难,这个容易拿A之类的话,不然就是很惊讶地说:“啊?这样差?”搞到我的自尊再度被他摧毁。所以成绩不太理想时,我总是特别沮丧,因为有他在,所以父母会对我特别失望。没办法,他是个全A1学生,又拿到JPA奖学金,自然能够说我的成绩是多么差劲。

然而风扇,他也不允许我使用,尽管天气再怎么酷热。所以吹风扇,只有父母要求下,又或是他不在的时候才能开风扇。更可恶的是,二哥开风扇,他都没说什么。弟弟开风扇,他也只是偶尔说说(温和的口气),没有做出什么强制性动作,例如很没有礼貌地关掉风扇。他口口声声说要省电,省钱,(自己也是常常因为放几天假期就坐巴士回来,然后坐巴士回去)所以只要有他在场,客厅总是暗暗的,因为他说:“既然没有人在客厅,为什么要开灯?”只有妈妈要他开灯,他才肯开灯。电视吗?因为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谴责,好久都没碰到电视的插头了。他最不满的就是我看那些之前已经看过(只要看过一次,就算没看完)的电影,一旦发现,就会骂我:“这个不是看过了吗?怎么你又看?”有时,他就会说:“这个看过了。关掉!”而事实上,他自己本身也是会观赏那些重播的电视节目。

我一直尝试与他和好,想要回到像以前一样和好如初,不过他总是管制这个,又管管那个,就连打开冰箱,拿起冷饮来喝都会遭到他的白眼。我尽可能不做他认为我不该做的事情,却只是搞到自己很无奈,因为就连和朋友去看场电影,他都会说这些电影迟些能够下载,不用浪费这笔钱。问题是,他不喜欢我用电脑来下载戏剧或是软件,更何况是用PPS呢!即使想要买点零食来吃,都会遭到他的白眼呢!到最后,每一次到外用餐时,只要有他在,我都不太敢点饮料,即使父母允许。没办法,我不希望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僵。

最近,我在睡房里使用手提电脑时,他在十点钟左右进来,要我赶快关掉电脑和电灯,因为他要睡觉了。结果,他看完连续剧后,十一点钟左右才到睡房去睡觉。就连晚上,在房间里开灯,启动手提电脑来写部落格,他也会说:“你为什么开灯?外面饭厅和客厅不是开着灯吗?为什么你不要在那里用?”每一次都必须忍住,不和他吵架,真的很辛苦。

忍得太久,心理会出现问题。所以我选择用部落格来发泄自己的不满,因为不能够以吃零食来发泄,免得他又会对我指指点点的,说我浪费金钱。因为不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餐,有时只剩下爸爸还没吃晚餐,我就算是想多吃一块爸爸不打算吃,或是爸爸肯定吃不完的食物都会被他说:“留一点给别人。”最后,那些食物还是变冷,没人吃,不然就是妈妈不想浪费食物,自己或是弟弟吃掉。

婆婆有时会希望我,不要和大哥吵架。可问题出现在他身上,他的心理有问题,总是针对我,每一次都是他点燃导火线的啊!我不想解释太多,所以只是点点头。有一次和他吵架,我生气地责问他为什么弟弟可以这样做,只有我不能。他指着我,很得意地说:“因为我就是针对你!”这句话,让我无言以对,却也伤透了我的心。

我很想哭泣。为什么我会有一个处处针对我的大哥?我已经答应婆婆,不会和他吵架,所以我都必须有苦自己吞,尽管他怎样子对待我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,结果就被他认定:我恐惧于他。所以,他只有越来越过分,没有想要和好的意思。

或许就是人善被人欺吧?

我还是希望我和他的关系会改善,不过恐怕只是一厢情愿罢了……

真的希望……

2012年3月27日星期二

新兵日记2——最后一天

六点半起床,上个厕所。七点钟再起床,换好衣服后就去食堂了。朋友说,明天和他们一起回的就只有一个Delta的马来人,剩的全是华人。所以,到时候一定没有什么人了。今天是离别天,老天也很配合,天气也有点阴阴的。就要和朋友各奔东西,分道扬镳了,没有胃口吃早餐。看见朋友因为就快和我们离别而哭泣,我也忍不住掉泪,谁叫我们都太重感情了,绝不是朋友昨晚所说的“没心没肺的狗东西”。我们这几个人,就在食堂里拍拍照,流一流眼泪。朋友的双眼红红的,全是泪水,还说:“男人流血不流泪!”

到PK去,巴士也抵达了。朋友看着四周,说自己会很想念这里的。其实我们又何况不是呢?只有冷血的,才不会想念这里的生活,这里的环境,这里的朋友,这里的点点滴滴吧?很快的,这里的人事物,就要离我们而去了。71天的国民服务就在今天结束了,竟然也想逗留久一些,和我刚来的时候预料中的一样:一定会很不舍得的。不过,我还是笑说:“不如你申请一下,5年后再回到这个营地吧!”流了一会儿的泪水,不再流了。不到一会儿,双眼又湿了,控制不住。朋友拿着手机来录影,留下最后的回忆,记录下这里最后的光辉。朋友似乎有点着急,说什么早知道我就驾车来这里的烂话,不过他心中一定不是这么想的,毕竟这里存有太多大家都不舍得抹去的回忆,更何况他就是在这儿找到一个他所喜爱的女生。

巴士关上门了,一个女营员才抵达门前,敲敲门。开门后,她的朋友走了过来,和她来个“散场的拥抱”,门又关上了……一个马来人跳起来,拍一下窗口,留下了他的掌印(因为天气冷,窗口上凝聚了雾水)。朋友就要上巴士了,一个女营员来送他。我们要她给他一个“Goodbye Kiss”,搞到他们俩哭也不是,害羞也不是,就是很尴尬。最后,在我们的要求下,女营员还是给了个飞吻,虽然不是直接亲吻,我想我的那个朋友一定小鹿乱撞,欣喜万分的。

突然收到消息,那些18号乘坐巴士回去的营员,巴士启程时间换成今天,所以朋友们赶快跑回去宿舍收拾行李。啊哈!他们不用打扫宿舍了。在PK等巴士等得肚子都饿了,开始后悔先前不吃早餐。其实,自己也预料到会肚子饿啦……我竟然和前往不同地方的朋友同一辆巴士,尽管没有坐在一起,不过至少可以相处得更久点(虽然位子之间距离超大,所以根本没有相处的机会啦……)。巴士启程前,拿了个RM15。离开营地了。下次就不会再回到这儿了。因为太疲倦了,在巴士上睡着了。抵达巴士站后,朋友按了她的号码给我,保持联络。

我会永远记得这里的,谢谢大家让我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……


我不想忘记大家一起跳进水池,一起被处罚的日子……
我不想忘记大家一起聊聊天,开猫朋友玩笑的日子……
我不想忘记大家一起光明正大说马来人坏话的日子……
我不想忘记大家一起诉苦,说说教官没人性的日子……
我不想忘记大家一起疯狂,毫无保留地乱玩的日子……
我不想忘记大家一起因为离别,边哭边拥抱的日子……


总而言之,我就是不想忘记这儿的一切。我不想忘记,我不要忘记,我不能忘记,我不会忘记……


这个《新兵日记2》,也正式宣布大结局完美地落幕了……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七十天

我今天不回家~好多人(大概一半或以上的人)今天回家。和朋友聊天聊天,没有打算要睡觉。Charlie的朋友突然跑到我们宿舍来,希望我们能留下联络方式。他说他的马来朋友弄得他很感动,很想哭。他也说他最怕的就是离开相处好一段日子的朋友。我们站在门口聊天,教官骑着摩托车,停了下来,冲到他的房间去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我们继续聊天,一辆车子经过,也停了下来,里面坐着的正是营长!他问我们为什么不睡觉,我们赶紧解释,而他也大概听了一下就离开了。

总队长走进宿舍,和我们聊天。他很内疚地说他刚才害得一个马来人进医院。他把天那水倒进普通水瓶,用它来擦皮鞋。一个马来人走了过来,问他有没有水可以给他喝。总队长拿起水瓶,开玩笑说:“这就是水……”那个马来人抢了过去,就是开始和天那水。总队长赶紧用力打走那瓶天那水,不过已经太迟了——喝了一口。送去营地里的“诊所”(药剂所才是),没办法救他,只得把他送去医院洗胃。总队长还说,如果那个马来人死去的话,他就准备蹲监牢了。我们尽可能安抚他,降低他的罪恶感。不过他一再强调那瓶是浓缩的天那水,我们也只好一再强调他不会因为只喝一口就挂掉的。最后,他站了起来,带着罪恶感离开了。不能减轻他心灵上的痛苦,我也起了一丝丝的内疚。和朋友继续聊天,2点48分左右,真的是太累了,只得去睡觉。他们3人还是在聊天,似乎不会累。

早上起床,本来打算冲个凉,可是因为懒惰,又怕冷(前者为主因),所以直接换上制服了。昨天站着太久了,只要一坐下,左膝就会疼痛。早餐后就是闭幕典礼了,所以大家都在PK集合,可是营长却迟迟未到。Alpha的一个女婴元对朋友说她待会儿十点钟就要回家了。然后,她小声地对我们说:“我骗他的。”(他真的相信了她的谎言……)朋友很期待回家,我倒不是很期待回家,是我对家人太绝情了吗?总觉得自己没有机会再遇到这些朋友(猪朋狗友也,而非知心朋友~),很不舍得他们。朋友说:“大家也认识不久,没有人会是真心的。”至少,我认为我已经付出真心来交朋友了(真心换绝情?不错……)。

闭幕典礼终于开始了!营长正致词时,我无聊得玩手指。致词完毕,降旗仪式开始。播放着悲伤歌曲,整个PK的空气似乎凝结了。情绪随着旗帜的落下,也慢慢地变得低落。脑海中的画面不停地快闪,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吗?还记得我们一起被罚的时候吗?还记得我们一起欺负其他人的日子吗?这一切,将成为永恒。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着,就是不肯潇洒地落下。最后,大家一起把军帽跑到半空中,闭幕典礼也就正式结束了。从现在开始,大家分道扬镳,不知何时才能再度见面。聚在一起拍张照片,把军帽丢起来,让它卡在篮球架上,最后是把教官丢起来(当然让他安全着地啦!),好不快乐啊!朋友说他完全没感到不舍或是伤心,反而是开心——终于可以回家了。朋友看着自己心仪的女生和其他男生来个散场的拥抱,马上暗骂了一句“Fuck off”(奇怪的是,怎么没有Fuck on?)……

在宿舍里和朋友聊天,越是聊着,越是不舍,越是想哭。散场的拥抱……冲凉后,洗衣服,不想带太多肮脏的衣服回去,因为必须分类,太麻烦了。马来人不再为了抽烟而躲躲藏藏了。他们直接坐在宿舍门口抽烟,超大胆的。马来人用力打了一下橱,发泄一下。我指着我那扇已经被人拉开过的橱门说:“打我的橱,顺便帮我‘修’一下。”结果,一拳下去,橱门修好了。误喝天那水的笨蛋回到营地了,看起来生龙活虎的,总队长白操心了。朋友锁上自己的橱后,回家去了。下一批的人想要用?哼,很简单,撬开橱就可以用了咯!在食堂欢送朋友离开,尽管没有“欢”的感觉,总觉得他们离开后,少了好多欢乐。同房的朋友一个一个地离开,看来今晚要到对面的宿舍去睡觉了。走到对面的宿舍去,才发现宿舍大门贴了一张纸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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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三件衣服——RM2.00
洗十件以上——每件RM0.50

熨衣服——每件RM1.00
找衣服——每件RM2.00(价钱昂贵的原因:很难找)
*请先付款,不接受赊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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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他那天进来宿舍,真的是在做宣传啊!(详情请点击:《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六天》)Alpha的橱全都被人撬开,只得把本来锁橱的锁头收进行李箱里,反正也用不上。只有一个朋友的橱没被撬开,因为他的橱特别牢固,还真走运。在没有教官的允许下,到他的房门前(当时他就在里面),穿上他的拖鞋离开,不过至少我把拖鞋放回原位,不像那个偷我拖鞋的夭寿仔一样。朋友的牙刷竟然也不见了。没想到就连牙刷也有人偷。对了,今天早上,我的体育衣放在外面晾干。不到一会儿回来看看,那儿只剩下衣架。谢天谢地,没把衣架也带走。

马来人从清真寺回来,发现橱被人撬开,对我问东问西,怀疑是华人所干的,因为照理上马来人都到清真寺祷告了,印度人又早已回家了,所以华人自然是被怀疑的对象。华人都没有财物损失,都把钱包带在身上。放在橱里的相机没有不见——如果检查每个人的橱和行李箱,被抓到的可能性太高了。钞票的可能性太低,除非其主人记下钞票上的编号。好多个马来人聚集在一起,就连别组的马来人也在当中。他们一脸就是要和我们打架(不过他们顶多只会推人啊,撞人啊,这种小孩子家的烂招,不敢真的动手打人),其中一个还拿着钳子。后来有个人说,那个拿着钳子的马来人也去过他们的宿舍。我们十二点半至一点半都在食堂欢送,一回到宿舍就发现橱都变成这个样子了,所以大家都有“不在场证据”。我不便透露出自己的“名推理”,所以这个撬橱事件就成了野新营地另一宗悬案了。

全体男营员(当然是指那些还留在营地的啦!)集合,要那些“受害者”出来,教官问我们是否遗矢了些什么,其中一个马来人声称自己不见了RM70,不知是真是假。很想回答教官:“我遗失了对营员的信任。”教官说他将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证书上注明:纪律不佳。那些提早离营的全都带走没有任何“添加物”的证书,还真幸运。不过这也肯定是吓吓我们而已,原因?直觉。(后来受到证书时,证明了我的直觉正确)

回到宿舍。朋友说他虽然把钱收在橱里,不过他把钱都夹在圣经里,没有人会想到一本圣经里会藏着钱,所以没有不见。另一个朋友提出了他的推理:“我们大家12点半到1点半都在食堂。不可能一个人撬开全部橱,一定是好几个人一起干的。马来人也有可能干案,因为他们可以趁自己上巴士前去撬开橱,最后推说自己在清真寺——有了不在场证明。”

今晚的宴会,特地载了音响进营,不使用那个常常出现问题的烂音响。朋友玩着扑克牌,一看自己的牌就说:“没有看过这么烂的牌咯!”我说:“会么?新买的哦……”后来,另一个朋友看了自己的牌,大骂道:“什么牌来的喔?”我答道:“扑克牌!”

6点半,晚餐时间,却因为忙着准备今晚9点的宴会,所以没有为我们准备晚餐。没办法,只好到福利部去买零食来充饥。在PK的亭子和朋友聊天,聊了好久才回去宿舍。决定好了,今晚到对面的宿舍去。最后一晚了,大家在一起,可以了个通宵(可是最早睡的又是我)!一起去冲凉,朋友又“溜鸟”了。想要玩玩水,却没有人陪我玩,有些失落。8点半就到礼堂去了,反正留在宿舍里也没事做,不过还是太早了吧?帮忙搬礼篮,虽然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。终于可以拿食物了,却不被允许吃,必须等到营长抵达才能开动。朋友们都偷偷地吃了好几口。今天的晚餐不算特别。平常拿来当早餐的炒饭取代了白饭、一块普通的炸鸡、三块鸡柳、一条热狗和一杯雪糕。

一开动不久,食物就被扫光了。表演开始。朋友说很闷,就和他一起在PK走一走,聊聊天。最后一晚呆在这里了,PK的灯光也出奇地美丽,星空也变得漂亮起来,平常又不见得这么多星星。教官唱歌后,轮到食堂负责人上台唱歌。好多个马来人上台去乱跳一通,自己也想要上去乱,却没有朋友陪我一起上去跳。朋友很大胆地拿出手机来拍照,反正教官看见了最多只能收他的手机一晚。食堂的那个人妖唱歌,有够难听的……

朋友期待的表演到来了——Shuffle。可惜因为控制音响的手提电脑当机而延后表演。轮到Alpha上场,还是有问题,只得延后这个表演。朋友想要去福利部买东西,可是福利部却深锁大门,因为福利部的人全都到礼堂去看表演了。我陪朋友,一起在礼堂里寻觅他们的踪影,最后终于找到了。Shuffle开始了!Charlie的教官也跟着上台跳,搞笑十足,把气氛推到更高去。本来,Alpha的舞蹈该是Zapin,该是因为时间不够,换了舞蹈。Alpha舞者(全女生)跳着劲爆(在营地里算是劲爆啦……)舞蹈,好多人尖叫着,像群神经病一样。接下来就是唱歌、唱歌、唱歌。最后是营长唱歌,宴会就正式结束了。曲终人散情谊却不散……

营员排好队,和教官握握手。有个教官叫做Yaacob,本来还想笑说:“我可以喝掉你吗?”反正是Yakult啊……到营长面前,敬个礼,才握握手。我想,我是那个最特别的吧?就连不认识的马来人也和我握握手,随便吧!握手就握手。朋友因“离别”二字而哭泣,推说自己是眼睛进沙,白痴才相信呢!她看见我没有掉泪,骂道:“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(根据生物学家的观点,狗使用肺来呼吸,有颗心脏来保持血液循环)!”坐在椅子上,看着礼堂,布满着离别的悲伤情绪,也无意中流了一滴泪水。朋友看见,还说:“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准哭!”只得露出笑容,伸出右手和她握握手——最后一次和她握手。好多人都在拥抱,自己流着泪水,想通过拥抱来让自己好过点。一个朋友伸出右手走了过来,一定是要以握手的名义来按紧我的右手的,不过我还是和他握了握手,尽管真的很痛。

我们离开了礼堂,走到福利部去。朋友马上脱去上衣。大家一起走路回到宿舍去,坐下来聊聊天。朋友们玩牌,我没有加入。一个朋友很天真地问我们:“明天7点要集合啊?”我说:“是啊!到时候你会发现PK只有你一个人,你可以当总队长了。”Alpha教官突然召见所有Alpha营员。他打算把手机还给我们,但是要我们假装隔天才拿到手机,因为营长要他们明天早上才把手机还给我们。教官致词,最后的一次。他提到了另一个Alpha教官的拖鞋被人拿走了,希望我们还拖鞋(我没有偷拖鞋啦!)。他也允许我们抽烟,前提是不要在他们面前抽烟(那种叫做欠打了),还强调他只是不想管得这么严厉而已。一个马来人马上举手说:“教官!我的打火机不见了……”他要那些18号才回去的人举手,然后说:“你们18号才回的,明天打扫宿舍。”那些18号才回的朋友脸马上变了——只剩几个人而已。

Alpha队长致词后,就轮到两个宿舍长致词。其中一个还说:“如果我无意间做了些什么,拿了你们的东西还是什么的……”大家马上问:“是不是你撬开我们的橱?”后来,教官误把总队长叫成“Budak Tina”。总队长还不忘趁自己在致词时,奚落自己:“大家记得,不要给别人喝天那水。”后来,他说:“如果我有什么缺点,你们就不要学他;如果我有什么优点……”马上被我们奚落一番:“你有优点么?”拿了手机后,回到宿舍去就是睡觉了。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六十九天

今天不下雨,看来我昨天的“祷告”有了回报,不然明天就没有内裤穿了。光是靠想象的就觉得怪怪的。今天的早餐不够,还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食堂再准备多一些。朋友说:“都剩下几天而已,为什么不要煮多一点给我们呢?”我无奈地说:“就是因为只剩几天,所以才煮少一点,反正我们现在才投诉也没有用。”8点半,为明天的闭幕典礼做彩排。朋友说:“要借钱的话就赶快借钱啊!”意指,借了就不用还,反正你也奈何不了。彩排结束后,教官要那些还没缴清照片欠款的营员到前面来。我没有还钱,所以我站了起来,走到前面去,才发现Alpha竟然只有我一个!后来多加了2个马来人,Alpha只有我们三个没还钱……教官再问多一次:“谁还没缴清欠款?无论是哪一种照片。”这时,Alpha越来越多人了。没办法,队长都不讨钱,我们怎么好意思还钱呢?(诸多借口)教官允许我们去银行提款以缴清欠款。我的皮包还有钱,不打算去银行。

不知道是哪个夭寿仔,偷走了我的拖鞋。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,扫地后把垃圾全都扫到门口去,而不是倒进垃圾桶里。现在就连烟蒂也乱丢了,不像以前一样,东躲西藏的。把军服全都拿了出来,其中一件还没洗,不知道下一个拿到这件衣服的人会怎么想。(该不会是对他的朋友说:“上一个穿这件衣服的人很没有教养!竟然没有洗衣服!”)鞋子洗好后还没干,管它的,谁叫老天总是下雨啊?餐具也得还回去,朋友弄不见了,所以赔了个RM2。有个Bravo的朋友不见了鞋子,还真可怜,因为那双鞋子价值RM300(朋友说他RM200以下就能够买到了,不知道为什么国民服务的会这么贵)啊!突然被Alpha教官叫住,向我讨回我昨天没还回去的手机。没办法,只得交上去了。朋友上报了,关于昨天的讲座会时他上台表演的Dikir Barat。朋友很兴奋地找一找那份报纸,可惜不知被谁拿走了。

快到十二点半时,听说Alpha男营员集合。好几个人开始问问是谁没有把手机交回去。刚好Alpha教官经过,其中一个就问他是否真的要集合,教官说没有,大家便放心地去吃午餐了。今天的饭不是白饭,而是带点其他颜色(有红,有绿的)饭。食堂负责人开玩笑说这些饭都是新加坡引进的。上一次是纽西兰,这一次是新加坡,下一次会是哪里呢?该不会是火星吧?朋友打算24小时随身带着手机(这部手机是悄悄“引进”的,所以他没有不还手机的记录),不相信自己的橱。很简单的原因:只要你知道橱是由超薄的铁(略输IPhone还是Galaxy Note)制成的,就了解它很容易被扭曲。朋友也打算今晚不睡觉,一起出来看星星。不错的计划,不过我必须先打扰猫朋友的睡眠才能参与他们的计划(不过后来好像没有……)。

2点半,把“露营四宝”(帆布、炊具、背包和水瓶)带出去,到礼堂去集合。马来人在体育衣上喷漆,然后穿出去,自然被处罚咯!处罚后,教官要他们脱掉衣服回宿舍去。不需签名,只要把“露营四宝”分类好就行了——如果你弄不见其中一个,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弄不见的。不能回到宿舍去,很无聊。猫朋友竟然睡午觉,今晚就让他死得很惨的!不然他明天就回家,我们再也没有机会打他的坏主意了。和妈妈通个电话,双方都听见有个奇怪的声音从各自的听筒里传来,大概是这儿的公共电话在连接上有点问题吧?SPM成绩在21日公布,不是22日,所以我还剩下5天可以疯狂地玩,接到成绩单的那一天一定会让我心情低落的——成为令家族蒙羞的那位(说得太夸张了吧?),都怪我那两个哥哥拿到太好的成绩了啦!(结果,成绩果然比他们逊色多了…… T_T)

5点钟,再一次彩排。念国家原则时,朋友爆粗,害我们不停地吃吃笑着,又必须忍住,很辛苦。教官为我们打分——85分。后来又彩排。教官说担心明天下大雨,所以我们在礼堂彩排,以防万一。因为大家都对彩排厌倦了,所以很随便。教官不满意,要再做一次。脚超酸的。彩排进行时,下了一场大雨,我感到十分幸运——4点多回去宿舍时把衣服都收进来了,所以下雨对我而言毫无影响。这一次的彩排比较认真,就拿到教官的90分。吃着晚餐,小猫突然跳上凳子,吓了我一跳。仔细一看,发现小猫受伤了。

把衣架放在晾衣处,去洗衣服。洗完后,发现衣架不见了。剩下一天或两天或三天而已,就连衣架也要偷?小猫走到宿舍去,朋友抱起它,发现它身上的伤口,认为一定是其他猫欺负它了。一个朋友问它:“你为什么要打架?Bad Boy!”猫朋友马上纠正他:“是Bad Girl啦!”朋友织好的发带被偷走(在这个营地里,除了你自己之外,没有一样东西是不可能不被偷去的),所以他重做一个。他说他织着发带时,一个女生看见,被认为恶心。其实也没什么恶心啦!又不是做给自己,而是女友啊!为了发泄自己的东西被偷,订了一个汉堡——3层鸡肉3层芝士!

9点集合,Alpha男生不知为何被命令去PK罚跑3圈。接下来是负责回程的事项。没事做,和朋友聊天。朋友手痒去按了一下另一个朋友手臂的肌肉,然后说自己也是有(肌肉)的,我笑说:“妳的是脂肪组织啦!”在朋友的衣服上签名,她问我:“有什么话要写的吗?”马上难倒了我,该写些什么呢?她见我一脸苦思的样子,替我解围(也算是替自己解脱吧?):“想不到的话就别勉强哦!”抱歉,真的不知道要写什么。卖汉堡的叔叔(不是麦当劳叔叔)说鸡肉没了,只剩下牛肉,所以不能做好我订的汉堡。没关系,我不吃牛肉,反正心情也好转了,不需要花钱来买垃圾食物。今天没有夜间保安,所以我们可以好好地享受这一晚。被朋友奚落一番后,回到宿舍去。(总是被奚落的啦!)

吃着Daily Milk的巧克力,聊起我曾经吃完巧克力后,把包装弄好来,看起来还像是没开过的,请二哥吃,却因为他不想吃而宣布恶作剧失败。队长听完后,也把包装弄好,想请我吃巧克力。哼!想骗我?我说:“要知道是不是空的,叫那个要给你巧克力的人,把巧克力丢过来就行了。”没有了巧克力,包装纸很轻,根本丢不远。后来,队长成功骗到猫朋友拿起空空如也的巧克力包装纸。嘲笑猫朋友长得太像猫了,又说猫朋友不能吃巧克力,不然会死掉。后来,大家抓住他,脱掉他的上衣,逼他学猫叫十次(而且不能不像,更不能不好听)。队长一直用钥匙来触碰猫朋友的下体,让猫朋友呱哩呱叫,无法好好地学猫叫,不然就是抓他的奶头,让他欲哭无泪(抱歉了,男生宿舍就是这么恐怖)。后来,大家抓住最胖的朋友,拼命弄他。他突然发狂,大家放开了他,他马上抓住队长,接下来就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事。队长很无奈地说:“我一直捉住他,都已经没力气跑掉了……”

只要是明天回家的,马上被我们大玩特玩。副队长被人用麦克笔乱画后,开始一连串的画肚子行动。我的运气不错,只有玩人的份,没有被玩的机会,没办法,我是后天才回家。其中有一个马来人更是只穿着牛仔裤而已,不穿内裤,所以不会去脱他的裤子,尽管刚开始有人要脱,不过被我们阻止了(我们不玩太过分的东西)。宿舍长要我们打扫宿舍,教官过后会检查,不然大家都没得睡(是不是指我们可以玩个通宵?)。教官也没检查啦!反正打扫宿舍不是我的责任。再逼猫朋友学猫叫十次,还逼他必须叫得够大声,叫得够清晰。朋友拿了一本笔记本当纪念册,放在我面前,让我写些东西。另一个朋友坐在隔壁的床,等着写。结果,我一写好,他拿走纪念册就离开了。朋友马上觉得自己被忽略,拼命比了好几次粗鲁的手势。印度朋友拼命撞自己的橱,打算弄坏他,却失败了。他决定明天才继续他的破坏橱的大计划。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六十八天

早上下着大雨,穿着制服到礼堂去集合。抵达礼堂时,制服湿了,所幸的是,头发短,容易干。集合后,就去吃早餐了。吃完后,把长凳搬到礼堂去,待会儿有个由马六甲州警长亲自给的讲座会。这个警长不是马来人,而是华人。突然好多人冲到礼堂尽处去排队,有人说是警方带了警犬过来。过了几秒,身旁的朋友也冲去排队,说是派手机。Charlie这么快就拿到手机啦?因为太多人聚在那里,教官决定暂时不给手机,就刚好轮到朋友,他却拿不到了。他有点激动地说:“Walao!刚好轮到我的时候就拿不到!要不是有一个马来人插队,我就可以拿到了!”后来,他又去排队,这回就拿到了。现在Bravo和Delta的教官都在派手机,只有Alpha男生(女生拿到了)还没拿。Alpha教官一去拿装着手机的箱子,大家马上凑上去。他一坐下,大家马上排队。两个马来人走上前去插队,完完全全证明了自己没文化。

朋友用手机来观赏几首韩国歌曲的MV,讲座会也差不多要开始了(大人物,总是迟到的啦!)。全体肃立,唱国歌。唱完国歌,唱州歌(马六甲州歌)。唱完州歌,唱营歌。唱完营歌,不唱歌。全体坐下。讲座开始,和朋友聊天。讲座结束,停止聊天。到礼堂尽处去看看超小型展览会。看几篇打击罪案的漫画,再看几张死得很惨的死状(让我想起周星驰的《整蛊专家》,一开始就让你看各种各样死法的样子),最后是警察的薪金制度。好多人去申请警察之友,不知是真的有兴趣呢?还是只为了申请后能拿到的免费赠礼?

吃完茶点,陪朋友找一找新山的营员,因为他想搭顺风车回家(不要问我万一一路上没有风怎么办的烂问题)。把玩朋友的魔术方块,想起了以前学会的魔术方块的方法。又一次的讲座开始了。朋友玩着魔术方块时,教官突然走了过来,他就吓了一跳,以为教官会没收。谁知,教官坐了下来,向他借魔术方块来玩。看不出来教官也会玩,不过他却忘了好几个步骤,所以完成不了。这个讲座会的高潮就在于尾声。怎么说呢?女讲师硬是要一位警察上台唱歌,他只得上台,又很不好意思,最后用豆沙喉来唱歌。后来,我们要一个教官(就是那天搞到我身上沾着面粉和醋的那位)上台,其他比较可能也被叫上台的教官纷纷离开现场。教官上台后,马上点名,叫一个女教官上台。拖了一段时间,教官才开始唱歌。女教官的歌声,让人有股冲动想要自杀,绝不逊于日本的“歌王”——胖虎。最后是营长唱歌,讲座会就正式结束了。同时也宣布,待会儿五点钟还手机。

午餐后,写日记,穿拖鞋到对面宿舍去,不到二十秒就打算穿上宿舍回到自己的宿舍去。谁知,拖鞋被别人穿走了……一个马来人的手臂被别人用麦克笔画了三条线,成了中士。接下来,他和另一个中士玩步操,朋友用手机拍下整个过程。他们一边抽烟一边步操,很白痴的步操就对了。教官说待会儿两点半带上那些露营的东西(炊具、背包、水瓶和帆布)去还。我还没洗干净帆布,朋友建议我不带去,推说不知道要带就行了。2点半,闭幕典礼的彩排。过后,大家不被允许回宿舍,我们便坐在礼堂里,无聊得打苍蝇。

4点半,茶点时间。朋友说他们三个人半夜不睡觉,走到课室那儿去,被一个当夜间保安的朋友看见,所以没事情发生。五点钟集合,小黑人插队,排在猫朋友前方,还踏步2下。因为两人的距离太靠近了,他差点踩到了猫朋友的脚。猫朋友说:“小心一点!差点踩到我的脚了!”我刻意用国语,笑说:“你第一天认识他啊?他是笨蛋来的啊!”小黑人马上说:“对咯!现在才知道我是笨蛋吗?”让猫朋友无言以对了。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,继续打苍蝇。后来,就要还手机了。找不到Alpha的教官,以为他会在宿舍等我们,便回到宿舍去了。冲凉洗衣后,也没听说要还手机,大概是在晚上9点才收吧?吃完晚餐回来,拿出手机,马来人一看见,马上问我:“你没有还啊?”还?几时还哦?以为他是吓唬我,问问朋友,他也说已经把手机还回去了。马来人知道我不是故意不还手机后,叫我别急着还回去,等教官来向我讨的时候,最多推说不知道就行了,反正也剩几天而已。良心过意不去,不过没有做出任何弥补方案。

朋友玩扑克牌被捉到,被警告:“如果再被抓到,马上被罚。”尽管朋友声称没有赌博,不过教官说:“这里如果没有52张的话我就相信。”所以后来,朋友就拿了一张鬼牌来替代方块三,打算下次被抓到的话,说没有52张就行了。朋友知道我忘了还手机,告诉我:“教官六点左右才来。后来,他问我们谁签了名却没有还手机。你没有签名吧?”他指的签名,是签在证明自己拿了手机的那一栏呢?还是签在证明自己还手机的那一栏?管它的,那儿写着我的名字,教官自然知道会是我没有交上去,就等教官来找我吧!

用熨斗熨干内裤,不然就没有内裤穿了——都是雨天惹的祸。朋友笑我怎么连内裤都要熨,过后他也来熨内裤,不过他不是熨干内裤,而是熨平,熨平来给谁看啊?马来人拿了两个吉他进来,原来打算录下来他们写的歌。2个人弹,1个人唱,总共3个人。马来人向我借RM27,说他会叫他的母亲转账RM30到我的户口去。虽然有能力借给他,不过还是骗他我已经花光了我的钱。谁知道他会不会还钱啊?毕竟只剩下几天而已。天气冷,飞虫也特别多,烦死了。朋友拿着一件制服进来,上面签了好多名啊!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话:“祝你和Tae Yeon白头到老”、“I love Yoona,You love Tae Yeon”等。我签名后,在签名下写着:“记得请我喝你和Tae Yeon的喜酒!”他马上说:“如果我真的娶到的话,我会请你们全部的!”我想,就算是全营地的人他也肯吧?希望少女时代的粉丝不要介意我们开的玩笑——年少轻狂嘛!2个教官在宿舍外聊天,对面宿舍传来惨叫声:“Cikgu!Ada Orang Rogol Saya!”不过,教官就是不理会他的求助声,离开了。好“可怜”啊!

9点集合,教官突然提到手机的事情,害我心虚了一下。问问朋友,才知道是有人的手机不见了。呼,害我白担心一场。没有宗教课,但必须留在礼堂,过了十点才可以回宿舍。什么东东嘛!在礼堂乱逛,没事做。听说我的Mentor要召集她的所有Mentee,就去找找她,看看要做些什么。她打开一本很大本的笔记本(就是那种长型的),翻到属于我的那页,要我签名。我大略看过,那儿写着“别人的名字”——写错了我的名字。第一次,她给我的评语是Mentee Ok;第二次,她给的评语是Mentee Ceria。第二次?该是玩魔术方块的那时候吧?朋友向一个教官讨面子书户口名字,教官胡乱写了个什么siput的,还多写了好几个,搞到朋友哭笑不得,超无奈的。过后,又是在礼堂闲逛,看着朋友被2个女营员夹着聊天,我还是悄悄离开吧——不想打扰他们。一个朋友的制服上画了两只大大只的小熊(又大又小的?),不过有点老了,因为它们的额头上都有皱纹。原来是另一个朋友刻意画上去,搞到她快哭出来(不过我想她是不会哭出来的,只是说说罢了……)。在几个几乎没讲过话的朋友制服上签名。难得有人记得我,不像那个整天转笔转到忘了我是谁的……哈哈~

站着和朋友聊天,聊着聊着,一只蟋蟀很不识时务的飞来,停在我的裤子上。如果在家的话,一定吓得半死,叫爸爸帮我抓走的。可是现在却出奇地冷静,大概是知道没有人会帮我吧?吃着手上的宵夜,对它说:“我吃完后,如果你还不离开,你就完蛋。”吃完宵夜后,它就真的飞走了。真的,我骗你的。所以,我必须以强制的手段要它离开。抓着它的翅膀,它的脚马上抓得紧紧的(还好不是停在我的皮肤上)。它的前脚已经不再抓着我的裤子,它也开始发出叫声。我说:“你不用叫的,我不会放的。”后来,感觉到它的翅膀快断了,马上放开,改抓它的身体。这回,我成功赶走它了。但是,它飞到朋友的衣服上去了。后来不知怎么了,飞到一个女生的衣服上。最后,女生因惊吓而用力甩一甩衣服,蟋蟀就飞走了。

不知怎么办到的,朋友用激将法激到了一个朋友去向他所喜欢的女生告白。他一个人走到那儿去,我们马上跟上前去,硬是要他当着我们的面前告白。那个女生的朋友也很配合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她超级无奈的,朋友也很不好意思,不敢直视她。朋友用力踢了一下他,告诉他告白时要跪下来的,他也就跪下来了。然后,他一直不开口,就一直跪在她面前,我们就一直在身旁替他加油打气。后来,他还是说出口了:“我喜欢妳,妳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吗?”我们嫌他说得太小声,要他再说一次。最后,她要他站起来,我们马上说:“妳要他站起来的话就代表接受他了。”朋友最终被接受了,大家都替他感到开心,替她感到不值……啊,不,当然也是替她开心啦!

猫朋友躺在床上,正要睡觉时,我悄悄走到他的床去,躺在他身旁聊聊天。放心,我不是同性恋。后来,另一个朋友也加入我们,聊的都是废话,还提到了大耳窿。我说:“大耳窿泼红漆?没关系,那么你就在被泼后用红漆来粉刷屋子。家里留着一把大剪刀,如果他们来锁你的家,你就用大剪刀剪断锁头或是铁链,拿到再循环中心去卖废铁,还可以赚钱呢!”猫朋友苦苦央求我们,不要打扰他睡觉,因为他明天不想睡午觉,要我们明晚才打扰他,怎样打扰都行。好!就明晚来打扰你!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六十七天

被祷告声吵醒。有点尿意,可是太多人在等着上厕所,所以就再忍一忍吧!反正昨晚都办到了,没理由今天做不到。收拾好东西后,马上找到了放在帐篷里的军帽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把垃圾丢进坑洞里,让别人把垃圾埋起来。排队后,准备去吃早餐了。一个华人不知道为什么,和一个马来人起了争执。那个马来人一直想冲上前去打人,却被制止了,我想就算没人制止他,他也不敢打人吧?后来,朋友一直打扰猫朋友,搞到他很不爽地骂人,可是他们却不自知也不自制。

吃完早餐后,教官要我们全体男营员走进河里,还要用爬的(不过我只是半蹲着走),让大家全身湿透。接下来轮到女营员,不过因为时间不足,所以并不是每一个都湿身。教官要我们捡垃圾,马来人看见一张糖果纸,便用一小堆沙和泥土盖在上面,糖果纸就被埋着了。走回营地。

途中,感觉怪怪的。因为不想把鞋子里的水倒出来,所以走路的时候……不知道要怎样形容,你们自己去试试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。那个看起来很娘的马来人一直被其他马来人欺负。他们往他泼水。泼完他们身上带的水后,便把途中的肮脏水装进水瓶里,继续泼水。受欺负的他十分生气,大声地骂了他们,不过他这举动只能让他们越来越猖狂,绝对比思念还要猖狂。他们竟然拿起地上捡到的杯子来装牛粪,往他的方向丢去,用力踢他的脚。我尽可能走快一点,打算走在他的后面,当作盾牌,这样一来那些欺负他的马来人就会收手。喝止他们?如果喝止他们有效的话,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念:


一个马来人帮忙那些欺负者拿着背包,大概拿了四五个。欺负他的只有四五个?错了,还有一些是背着背包的,可见得这个受欺负的马来人很可怜。紧跟着他,那些马来人果然不再作出任何肢体攻击,只是出言不逊(这个我就无法阻止了)。到了营地,因为不同组,只得离开他。一离开他,他就被欺负了。唉。一群马来人捉住一个马来人,把他放在积水上,然后拼命踩水,最后再拖他走,真的是衣服还没干,结果又湿了。当然,他们不只是玩一个人而已。最后,还有个人建议捉Alpha的教官,教官马上露出胜利的笑容——有胆你就试试看。

Delta的教官大骂,问大家是谁欺负那位马来人。没人承认,没人肯指出是谁。全部男营员做掌上压,又Squad Jump,又掌上压。后来,一个人站了出来,承认是他做的(有史以来第一个做了肯承认的),然后再指出谁是同伙(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……)。过后,我们就回到宿舍去洗衣冲凉了。10点多,换上体育装,到食堂去吃茶点。途中经过PK,看见他们被处罚着。食堂空空如也,只有食堂负责人正和一个朋友(也是唯一一个在我抵达之前的营员)聊天。坐下来听他们聊天,聊的是那些被处罚的人。一个清洁女工走了过来,其中一个食堂负责人指着另一个说:“帮忙丢垃圾一下!这里有社会垃圾!”过后,清洁女工正要离开时,那个“垃圾”叫她“教官”,然后才发现说错话。朋友正要离开时,“垃圾”说:“你要走啦?陪我们聊天啦!不然我们会打瞌睡的。”另一个营员来到食堂,把今天的早餐(炒面)拿出来吃。食堂负责人马上说:“哇!他吃昨天的啊?”结果被“垃圾”纠正。

回到宿舍就发现鞋子不见了。因为之前洗好后,担心别人拿去,便放在教官放鞋子的地方(有谁敢碰?),不过现在还是不见了,该不会是教官以为是他的,拿走了吧?找来找去都找不到,只得放弃了。教官用广播叫大家去吃午餐,我也就去吃午餐了。今天不是鸡肉,而是一种黑黑的肉。朋友说这是牛肉。食堂负责人先前对朋友说今天吃牛肉,还以为他开玩笑(不是每一个人都被允许吃牛肉的),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。把牛肉给朋友,今天只好只吃饭,没办法,拜观音的。朋友拿到的是鸡肉——要到另一边去拿,才拿得到鸡肉。白饭已经沾到了咖喱,恐怕食堂负责人也不会相信我没有吃牛肉。食堂负责人说这些牛肉是纽西兰进口的,朋友说一定是这里附近的牛被杀来给我们吃的。另一个朋友说:“既然他们都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吃牛肉,而另外准备鸡肉,为什么他们不会干脆煮猪肉?”想得太多了吧?

朋友和印度朋友聊食物,另一个朋友正在睡觉。突然跳电,只有我们这间宿舍受到影响。朋友想要知道多一点常人不懂的印度食物,印度朋友便问他:“Have you try XXX before?”聊着聊着,印度朋友说了好几种食物,正睡觉的朋友醒了过来,问我们:“Have you try on fans before?”马上冷场了。

太困了,睡个午觉,不然很闷,没事情做。5点钟到礼堂去排队,又开始下大雨。为明天的表演做彩排,我们坐在后面玩耍。今天的晚餐让我怀念昨晚自己煮的晚餐,唉。到厕所去,发现了自己的鞋子!总队长说那些是教官的鞋子,总共三个教官,加上他自己的,所以有四双。我带他到教官的房间前,指着里面,告诉他那儿也有一双,也就是说他以为我的鞋是教官的鞋,所以拿错了。鞋子的事情处理好后,在房间里写日记。好几个朋友聚赌,先前说拒赌的猫朋友也聚赌了。小黑人跳起来,想用手碰到风扇,却还差一大段距离,自然是被我嘲笑啦~

因为下雨,所以Bravo办的宴会在礼堂里举行。Alpha到男营员休息室去集合,大派礼篮里的食物。那个礼篮应该是那时候PPSB的比赛赢回来的吧?朋友正读着报纸,我告诉他:“等下读完了拿给我。”结果后来,在女生手上了……重色轻友是吧?

到Alpha 1宿舍去和朋友聊天,说些“零一二五六七八九十”(不三不四)的事。后来玩个大冒险,输者就要向特定的女生说特定的话。很幸运的,没有一次让我中招。他们有的是要问对方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,有的是问对方的家庭背景,有的是问对方自己帅不帅,还有一个是要请对方喝杯水。其实换个角度去想,能够透过这个游戏来认识新朋友也不错啦……朋友玩大老二,一个最后以同花顺胜出,马上惨遭叠罗汉。接下来就定了个烂规则:谁胜出谁就被叠罗汉。朋友拿到2个最大的2,刻意乱用,一开始就出个2了。其中一个朋友突然站了起来,放牌,全体pass,再放,又pass,最后2张一放下,马上跑得远远的,逃过一劫。晚上正要睡觉时,印度教官走了进来,要夜间保安赶快去报到。过后,他又叫两个睡在一起的马来人分床睡。朋友也是2个人同床,自然也被叫去分床睡。朋友马上说:“又不可以插对方啦!屁股洞这么小,哪里插得进去?”过后,朋友对小黑人说:“喂!你爸爸来看你了!他很想你,所以来看你……”当然,他是当着教官的面前说……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六十六天

早上一起床,朋友就说起他昨晚的遭遇。他说有人拿走了他的枕头,害他没有枕头。另一个马来人也是如此。那个“真凶”指着床位在宿舍尽处的马来人说是他干的,因为他的床位多了很多个枕头(看来他们拿了好多人的枕头)。陷害他人……趁没人的时候去食堂装水,担心太迟的话,水都被装完了。早餐好像不太够,他们只得再准备一些炒米粉。马来人一早就躲在厕所抽烟,该不会是担心待会儿没有机会去抽烟吧?朋友带了罐头食物去,不错!不错!凑到了四个组员,我们便到礼堂去集合了。要那个身形“最引人注目”的朋友来当组长,到前方去拿一些用具和食材,过后就到PK集合了。

如何到森林去?步行啦!途中还要闪避一些粪便,不然鞋子就臭死了。抵达目的地,发现只不过是个油棕园,被耍啦?吃些茶点,浪费时间站着,过后才开始走到搭帐篷的地方去。途中要经过一条小河,踩在竹竿,手捉着绳子,赶快过河,以免后方发生“交通阻塞”。女生的营地就在河岸附近,男生呢?必须走一段路才抵达。没有粗绳让我们搭帐篷,位子都被抢光了。本想要用细绳,被教官阻止了。他拿了粗绳,绑在树上,让我们能够搭帐篷。先是没有粗绳,现在是没有细绳去固定帐篷。我和朋友去找香蕉叶,打算放在帐篷上,以免雨水流进帐篷里。忘了说,昨晚下了大雨,今天下着小雨,雨水打在树枝和树叶上,找不到干树枝和干树叶来起火,怎么办哦?

搭好帐篷后,我们4个人马上躺在我们的作品里休息。马来人在我们帐篷门口外做火炉,朋友要他去别的地方做,免得烟飘进我们的帐篷。那个马来人骂道:“你给我安静,你什么事都没做,吵什么?”有时,就是讨厌他们不懂得去体谅他人。两个蹲式马桶,上完厕所后就得用一个大桶里的河水(有个抽水机把河水抽上来)来洗手。我不太敢用,都不知道好几个手上沾到小便的用那个水来洗手了(因为大家都是把手直接放进去洗的),所以走到小河那儿去洗手。和朋友到处乱走,不知道要做什么。看见朋友在帐篷旁挖水沟,以免雨水流进帐篷里。说不定半夜会下大雨,便向一个正在用锄头的马来人说:“等一下你用完了拿给我。”结果,被那个马来人骂:“给你?你没看见我在用吗?不会耐心地等一下啊?”我有说过要他马上拿给我吗?他的头脑该不会是有点短路了吧?朋友说:“这里肯定不会下大雨的啦!不用挖水沟的。”后来,和朋友一起去找一些燃料,看见了一课很矮的植物,蓝色的叶子。一些人被叫去参加寻宝游戏和抢救生还者游戏。这些营员都是被点名的,我没有机会去玩(就算允许任何人去,我也不一定会去)。继续找燃料,看见好几个马来人抽烟,躲得挺隐秘嘛!朋友看着马来人祷告,小声地骂道:“你看他们!平常叫他们排队就站得歪歪的,现在就站得这么直。”

吃完下午茶,开始起火煮晚餐了。起了又灭,灭了又起,我拼命吹火,让火旺盛一点。一个马来人为我们下厨(2组合作,比较快,又可以互补双方不足之处),剩的就是做杂工。吃完后,没有觉得饱,至少不饿了。洗好炊具后,发现军帽不见了。干!放在帐篷里都不见。展开寻帽之旅,最后因天色太暗,用手电筒找也不方便,放弃了。朋友起火,总队长站在火前,烤自己的衣服——基于某种原因,他被罚蹲在河水里。他说:“刚开始的时候,冷冷的,很爽。不过后来就不爽,冷到我的骨头去了。”朋友打算起大火,烧掉一块大木板,不过好像失败了(因为我没有继续看他们烧啦……)

我们躺在帐篷里,玩影子游戏,聊聊天,只是躺在地上(尽管铺上了帆布)有点不太舒服。想要上厕所,却因为太多人在排队等着,就决定憋尿吧!朋友的防蚊膏的那股味道搞到我很不舒服,或许我前世是一只蚊子吧?待会儿9点有个叫做Jati Diri的活动,和中学时玩的Night Walk很相似,你是在黑漆漆的森林里走,所以一路上的绳子都必须抓得很紧——沿着绳子走。猫朋友很害怕地说他不想玩,害怕走着走着,教官跳出来吓他。只有那些下午玩寻宝游戏和抢救生还者的人豁免。不被允许用手电筒,身上带着手电筒的人必须把手电筒交出来,放在桌上。过后,排队算人数,浪费了不少时间。女生先去玩,我们又得等。不知过了多久,才轮到我们上场。一个人一个人慢慢走,我不是在队伍的前端,只得站在起点附近等。身后的聊着dotA,前方的说着Naruto,还有一个马来人直接躺在马路上。森林里传来炮声,划破了这宁静的夜晚。该是教官要赶走野兽吧?节省时间,2个人一起走,后来变成3个。轮到我们时,4个人一起走。走进森林时,发现大家都在排队,念自己是第几个。我是第77个,所以我前面的是76,后面的是78(废话?)大家站着而已,没有绳子,因为起点是在一条河前。我们必须过河,爬上很斜的河岸,然后一直走一直走,直到终点。我们替胖胖的朋友“担心”,“担心”他爬不上去。他说:“没关系啦!Bravo比我更胖的都上得了,我怕什么?”

过河后,鞋子湿了,反正也要还给营地,谁理它?接下来就是一直走,路上有些树根挡路,后面的朋友又抓着我的腰带,有点害怕自己不小心跌倒,就被朋友抓下去了。等全体抵达后就回去了。我这时才去上厕所,憋了好久,大概四个小时左右吧?马来人起的火灭了,拼命吹,想要起火。我受不了,只好起身去帮忙,因为他们一直朝我们的帐篷吹,烟都飘进来了。看他们煮快熟面,一直维持他们的火不灭,其他和我同个帐篷的朋友全都睡觉了……直到他们不会再用火,我才回去睡觉,累啊!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六十五天

起床后,换上制服,待会儿就要去佛堂了——最后的一次。早上集合后,什么鸟事也没做就去吃早餐了。食堂负责人推着手推车,发出刺耳的声音,小猫很惊慌地四处张望,似乎那会是磨刀声,准备来砍它。过后,8点钟到礼堂去集合,好多男生姗姗来迟。无聊得看看小猫,它想要跳上桌子,却没有信心一次过跳上去。于是,它一跳就跳上舞台,然后才跳向放在舞台前的那张桌子,问题是桌子比舞台还矮了一点……本是58个男生去佛堂,可是前来的只有50个。算了一次又一次,等了一次又一次,终于上巴士了。一上巴士就睡着了。

到了佛堂,里面已经有一些善男信女在念经。观音诞。不能所有人一起进去念经,所以一些人念经,一些人去听讲师说大道理,我选择了前者,因为我所说的就是道理了(少来了)。念经后,是时候吃午餐了。朋友拿了一点食物,不太像是他的作风。没办法,坐在女生面前。我吃得太多,超饱的。佛堂准备的食物总是特别美味。要离开佛堂前,印度教官用发音不太标准的中文说:“排队!排队!”听起来就像是在说“派对”。后来他又说:“一排三个!”不知道是谁去教他的,应该是站在前方的男生吧?佛堂的人说我们离营后,就轮到他们入营2个星期,每一年3次,不同地方。他还说他去年3次入营,3次都在砂拉越。入营做什么?听一些东西,住一下森林。原因?要更了解营员的生活。哇!不会觉得很累么?上巴士了。一辆巴士44个座位,所以一些营员只好站着,没位子坐。

冲凉后,被马来人叫去做工——Alpha今天负责做工啦……一到报名处,好几个人坐在那里,一些是其他组的营员。我的工作是负责保安,没有固定的工作岗位,所以可以偷懒。队长竟然叫我去顶替站在大门口的某某人,报名处还有好几个人,不叫他们反而叫我?没关系,反正我可以到处走,不一定要一直站在大门口。大门口那儿只有女生站岗,男生大概都去偷懒了吧?嗒门口停放一辆汽车,马来人用对讲机,告诉在办公室负责广播的人,要她们用广播去提醒该车主把汽车移开。那个人一直听不清楚车牌号码,搞到教官也用对讲机来重复车牌号码。马来人拿起对讲机,一直骂着。当然,他没有按下一个按钮,所以他所说的话不会传出去。不过,车主还是没有出现。

站在门口等父母,刚好碰上朋友。她抱怨道:“他们不要做工!我是负责早上班,变成我也要做了。”顺便问问她如何回家,她说:“坐巴士。你最好不要坐巴士回家,不然你会被我欺负的。”朋友送家人离营,原来那辆车子就是她家的车。也问问她如何回家,结果被先前的朋友说:“哇!她的家人还没走远你就搭讪她……”暂时沉得住气。全家人除了还在吉隆坡念书的二哥都来了。他们还带来书本和报纸来给我解闷。报纸先前就读过了,又不想把书本带回宿舍(免得回去的那天还要带回去),所以他们白带了(你们笑什么?)。知道我喜欢吃不halal的食物,所以带来叉烧饭、烧肉饭和叉烧包给我,没有一样是没有猪肉的(除了糕点)。吃完烧肉饭,开始觉得后悔了。为什么我在佛堂那儿吃得这么多?把不再需要的东西交给父母,包括充电器,不过后来家人回去后,还是发现忘了把一些不会用上的东西交给父母。把叉烧包带回宿舍,放在床上,就离开了,反正那些嘴馋的马来人看见了也不敢去吃。因为父母不方便载我回家,所以父母让我搭巴士回家。惨了,不是被那个声称要欺负我的朋友欺负?还好啦,她所谓的欺负也没什么,顶多只是挨打而已,她又不是空手道高手,怕啥?

5点集合,帮忙搬东西到办公室去,后来就回到宿舍去冲凉洗衣了。8点钟,突然说要集合。啊!超不想去的,所以迟到,反正可以推说自己正在冲凉,教官能怎样?唉,原来是要填表格。带了叉烧包,在礼堂里吃。尊重穆斯林?理他都傻,又不是跑到他们面前吃啦……因为下着大雨,本来打算在PK办宴会的Delta,只好换成在礼堂办,看来我们Alpha还真是幸运,该不是有人看了通胜才决定日期的吧?淋着雨,跑回宿舍去。还不能把手机还回去,很闷,很想睡觉。整理一下背包,明天就要在森林住一晚了。马来人向我借手机,因为他的手机掉进水里了。借他手机,当然不包括预付卡啦!他不知道躲在哪里用,用了好久都不见人影。还给我的时候,原本是电力充足的,变成只剩下三分之一而已。天啊!我把充电器还给父母了……印度朋友打算带些食物去,朋友就问他:“你把食物放进背包啦?”印度朋友说是,他就马上说:“那我今晚不就可以去偷了?”

朋友带了小猫回到宿舍,该不会是想要养它吧?一个马来人拿着钥匙,想要打开我的橱。过后,他看了一眼橱上贴着我的名字,他才知道他来错地方,因为他想要开的是隔壁的啦!到处问今晚谁是夜间保安,打算叫他去集合时顺便替我装水,可惜一直找不到。朋友突然问:“去森林那边有冷气的吗?”无言以对。睡觉时,突然有人扶着我的头,拿走我的枕头。我把枕头拿了回来,又被他们拿走,便起身看着他们。这次,他们换了目标,变成靠近我床位的朋友。不理会他们了,睡觉!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六十四天

今天是星期六,下个星期六的中午就要离开营地了,唉……Bravo的朋友跑到我们的宿舍来睡,算是够朋友了吧?早上到PK去集合,集合后的15分钟左右就让我们到食堂去吃了,但愿每一天都是如此。回到宿舍,没有一盏灯是亮着,好几个人正为待会儿的讲座补充睡眠,以免在讲座开始时睡觉被教官逮到。马来人问我为什么华人早上不冲凉,我回答道:“怕冷吧?”至少我是这样没错。不过又不是每个华人早上不冲凉啊……本应在8点25分就到礼堂集合,可还是有一些人慢吞吞的,8点45分才全体抵达礼堂。听个教官说,今天的讲座是我们在这儿最好的讲座——安全驾驶讲座。教官警告我们,不准在讲座进行时睡觉或读书,所以我很努力地与疲倦奋斗。讲师让我们看了好几个短片,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车子撞上摩托车的短片。车子撞上摩托车后,摩托车骑士飞了起来,撞到车子,然后滑到地上去。那个骑士站了起来,不停地叫骂,一点事情也没有。另一个短片是一男一女耍摩托车的短片。2人坐在同一辆摩托车上,把前轮弄得怪高的。身旁的人说:“如果地上有个石头的话,他们就惨了。”

10点半茶点时间,朋友竟然用食物来丢我,一点也不珍惜食物,应该拿钱来丢我才是……有人今天就回家了,其原因?不详。礼堂尽处有个超小型的展览。原子笔一派,马上被马来人一扫而空,未免太贪心了吧?那儿也派普通贴纸和汽车贴纸。大家好像没看过汽车贴纸似的,又害怕别人拿,自己不拿,很吃亏,不拿不行。有些还拿了一大堆,还真是无聊,他们家里最好是停了这么多辆车子……接下来没有活动了,朋友和几个马来人在厕所里吞云吐雾的,总队长拿着香烟到处走,挺大胆的。到食堂去吃午餐,教官还用广播来命令大家去吃午餐,想必是怕食物过剩吧?一个Bravo的华人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,把贴纸贴在耳垂当耳环

睡个午觉,一醒过来就口干舌燥。到男营员休息室去,打算阅读报纸。经过PK,看见一些营员正练习Dikir Barat。经过礼堂,看见一些营员正练习……不知道叫什么,去他的。一到休息室,三个马来人躺在地上看电视,电视正播映印度电影。找不到报纸,只得回到宿舍去。午餐后不见的拖鞋至今还下落不明,到底是哪个缺德鬼偷走了啊?4点15分,到对面宿舍去,才发现原来是我自己把拖鞋留在那儿,所以我就是那个总爱怀疑别人的缺德鬼……大概今天也是5点集合才拿到手机——最后一次在这个时候拿手机了。下个星期六启程前就能拿到,所以不会是这个时间了。

Bravo的人已经拿到手机了,Alpha的还要等到5点的彩排结束后才能拿。拿到手机后,和妈妈聊了11分钟26秒(有必要写出来吗?没有,写爽的),去冲个凉,接到消息,Alpha到PK去集合。到了哪儿,要我们去搬桌子。还没去搬,又要我们去搬烧烤台。到了那儿,发现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,肚子还很饿,到食堂去吃晚餐,才发现已经没有免费的晚餐吃了。没办法,只得去买椰浆饭来吃。写好订单后,交给店主。过了一段时间,朋友来订,店主便把他的订单放在最下面。朋友不想最后一个才买到,所以把他的订单放在最上面,还骗店主说他只是看看订单而已。我和猫朋友有点不爽地说他插队,他骗说他没有更改订单的位置。后来,店主看了一眼他的订单,问问是不是他的,朋友点头,他马上说:“你换订单的位置啊?你刚才比他们还迟来的呢……”哈哈,看来这个店主也不笨。宿舍停电,对面的宿舍却没有停电。上一次是他们停电,这次轮到我们了……

朋友在宿舍里做运动,做得全身是汗。在马来人的床上写日记,他一祷告完毕就回到宿舍熨衣服,和我聊了起来——第一次和他聊天。几个朋友只穿着一条内裤,展现自己的肌肉,还拍起照片来了。过后,马来人告诉我,宿舍的电流恢复了,我也就回到自己的宿舍去。后来,穿上橙色衣服到PK去。今晚Alpha宴会,大家需要穿上红色的衣服(绝不是去参加325)。我没有红色的衣服,只有接近红色的橙衣。说要去帮忙,当场帮忙的只有女生,和一丁点男生。帮朋友的女友搬凳子,没有看见朋友,不然我也不会来帮她,因为这种事情应该是由朋友和她一起的。她问我为什么没穿红衣,我只能无奈地说:“我没有红衣。”她说她身上穿的那件也是向朋友借来的,我应该说待会儿我会表演“大石碎胸口”(绝不是胸口碎大石),到时候就是红衣了。好几个朋友搬着一箱矿泉水瓶(真的只有一箱,而且里面应该只能装6瓶水),其中一个说:“为什么你们俩搬这么大的东西?我们这么多人才搬这么小的东西。”

9点集合,一些留在PK烧烤,大家都到礼堂去听教官致词——关于星期一的森林露营。过后,我们便到PK去了。要我们穿上红衣,没有红衣的快快去借。我想一个朋友借红衣,不过他一直留在食堂,没有回去宿舍,所以我只得不理会穿红衣的这个命令。朋友到处乱亲吻别人,当然是同性,他们还没大胆到那种程度,超gay的。照理上应该是男生与女生面对面坐下来吃“烛光晚餐”(一张桌子三对男女坐下,桌上放了3个蜡烛,不是条状的蜡烛),我没有异性缘,只得和朋友坐在一起。好几个朋友“有了异性没有人性”,一直往女生那儿贴(开玩笑的啦~)。后来,我们被要求去和女生一起坐下,教官也要入席就座了。找到一桌符合一个大马主题的3个女生——印度人、华人和马来人。朋友马上坐在华人面前,我不好意思挤他走,就坐在马来人面前,反正我又没有种族歧视。印度人早被那个印度朋友“订”去了。


坐在中间的华裔女生一直保持沉默,不然就是和身旁的女生聊天。朋友说:“我怀疑她不会华文的,我的英文又一粒一粒(忘了说,我只懂足球可以放半粒,没想到英文也可以一粒一粒)的。”看来这个朋友很努力地交些异性朋友。马来朋友说我可爱(希望不是ugly but adorable),还问问她身旁的华裔女生同不同意她的看法。我无言了……我不相信那个华人不会华文,就用华文与她交谈。啊哈!还是我猜对了。教官入席就座,宴会就正式开始了。印度朋友(女的那位)马上去拿了一些食物,为我们6个人拿食物。我不好意思一直接受别人的好意,于是我帮了他们拿饮料,6杯饮料,当然不是一次过拿6杯,我又不是千手观音,2只手拿6杯水太危险了。

沙爹是什么肉?牛肉还是鸡肉?马来人说是牛肉,印度朋友说是鸡肉。根据我的推理(中“柯南毒”中得太深了),该是鸡肉。朋友吃了一支,很肯定地说是鸡肉,我才拿起来吃。沙爹酱不是我常吃的那种,微辣。印度朋友给我2块烤鸡肉,我毫不客气地吃了下去。烤焦味啊,不够熟啊,又不是牛肉,给我什么七分熟啊?不过这是别人辛辛苦苦烤的,就别计较那么多啦!朋友的橱突然不能锁了,该不会是有人弄的吧?所幸的是,朋友把皮包带在身边啊!印度朋友是素食者,这里当然也准备了素食。要他吃西瓜,他就说later,我说:“这里又没有邮差啦!”(抓不到梗就算了)一连串的表演,其中还包括几位女营员跳舞,还有印度舞。不过因为准备时间不足,好几位不太记得舞步。后来,大家一起到前方去跳舞,教官也来露一手,把宴会的气氛拉到最高潮。接下来是玩抢椅子游戏(正确游戏名称?不懂哦……),好几个都犯规,音乐还没停止就坐着不肯离开,教官也是如此。男子比赛是由营员胜出,女子比赛是由教官胜出,算是扯平了吧?

教官有话要说。他说星期日的家人探访日又是由我们Alpha来做工,说什么由Alpha开始,最后也由Alpha来结束。后来,他说现在已经是12点了(该不会是要我们回去睡觉吧?),换句话说,有个教官今天生日。而那个教官就是总爱整蛊营员的那位。好几个已经准备好醋和面粉了,马上请那个教官。一个女营员(好像也是她的生日)说说她的感言,说得很…………精简。别人问她感受如何,她说:“开心咯……”那个全身是醋和面粉的教官突然冲了过来,抓住我,我只得马上甩开,免得他帮我洗练,虽然醋是不错的天然消毒用品。不过,手臂已经都是那些醋和面粉了。在这之前,朋友还把我的衣服来当抹布来抹手,我想她真的是我的克星吧?上一次就是和她聊天才会被藤球打中。接下来,没有一个人敢和我拥抱或是击掌。怎么了?我的朋友都不和我好啦?(是我的话,也不会和这么一个人击掌,更别说是拥抱了)到处乱跑去吓朋友,说宴会散场了,来个散场的拥抱,还蛮开心的。一个马来人直接往我身上倒饮料,谢了……冲了一段时间的凉,手臂还残留一丁点醋味,不只是不是心理作用。朋友们又开“全裸派对”了。很疲倦,马来人还吹着口琴,吵死了……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六十三天

很高兴今天是星期五,七点钟才集合,精神也比较饱满了,尽管还是很疲倦。教官要我们带军帽去集合,又是闭幕典礼的彩排。就因为这样,迟了半小时才吃早餐。8点半上课,老师要我们做作业。首先,写出女性做那些以往是男性做的工作有什么好处和坏处。朋友在好处那一栏写:比较有效。然后,他在坏处那一栏写:比较无效。很矛盾的答案……而我在坏处那一栏写:男性找不到工作,结果压力大,情绪受影响,最后自杀。接下来,写出男性做那些以往是女性做的工作有什么好处和坏处。朋友在好处那一栏写:比较平均。而在坏处那一栏写:比较不平均。什么东东啊?还有一个写各种族对待儿子和女儿的差别,我是这样写:



朋友问:“Trouble-shooter是什么意思?”我还没回答,另一个就说:“制造麻烦的人。”拜托,那是Trouble Maker吧?有道问题写着:写出或画出一个男性,身为一个国家栋梁如何确保大马更繁荣、成功。朋友就画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生物(因为它没有人头,而是熊头)说:“这就是国家栋梁,戴着眼镜代表它读书破万卷。”我写了几个后,读了下一道问题,一模一样,只是男性换成女性(不是去变性!),我只写了个“Sama”。还有一道问题,写出只有男性可以做的工作和只有女性可以从事的行业。很简单,我心中的答案如下:



一个马来人则是在女性那一栏写了“Justin Bieber”,希望他的粉丝不要太激动,要来问我是哪个马来人。朋友向我借作业来抄,我很大方地借给她了。看,我是不是太好心了?(少来了!)

上课当中,警铃响起,大概是火警演习吧?大家很不紧张,一点也不慌张,慢慢地走到PK去集合。心想,一定会被骂——到时候真的发生火灾时,你们岂不是被烤熟了?果然不出我所料,被营长骂了一顿。一个有招风耳的朋友,衣领上写着:我的耳朵超大。另一个则是写:I Love XXX。更有一个是:Fuck me!I’m horny now。天哪!

今天竟然没有胃口吃午餐。礼堂里播放着Kuda Kepang的曲子,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而失去食欲吧?教官用麦克风说话,传来回音——调到了Echo。朋友拿了Dettol,替小猫冲凉,他该不会是为了一个女营员而决定养它吧?马来人在厕所里抽烟,两个我不认识的马来人看见我正洗衣服,无缘无故来打扰我,该不会是抽烟后变High了吧?朋友扭开水龙头,打算让那个排水系统有问题的洗手盆淹水。他笑说:“这里的细菌一定很不爽我,因为我制造了海啸。”冲凉后,发现洗手盆还是淹水当中。朋友弹着吉他,弹得十分不错,可是他才刚学不久,未免太强了吧?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进来,才发现那件衣服是总队长的。朋友说,可能是他偷用我的衣架,不过我并不相信他会这样做。

2点半坐下来看班级表演。有一班呈献大合唱,2支麦克风,一支给主唱,另外一支交给爱作弄别人的男生。他不断趁前排的女生正唱歌时,把麦克风伸出去,让音响传出她们的歌声。还有个是唱歌唱到忘词了,不然就是走调。朋友跳Kuda Kepang,有两个扮鬼的朋友到处走,去整蛊观众,把观众的注意和焦点都放在他们身上了。可怜了舞者啊……最后是一场闹剧,14个人,28只脚的舞狮表演。由于JLKN派来的教官今天就要离开了,好多人都不舍得他们。不过,我们这一班并不会——我们的老师就是Alpha的教官。朋友双眼都是泪水,还说是他的眼睛疼。唉,为什么要这样子说呢?

5点钟,营长致词,告诉我们离营的重要事项。当大家得知到雪州的回程巴士迟一天才启程时,马上欢呼。为什么要有幸灾乐祸的心理呢?回到宿舍,一进到厕所,就看见了一件体育衣。我猜想,会不会是昨晚总队长把他的体育衣放在我的体育衣旁,而我拿错了衣服来洗?果真如此,真是完美的名推理(明明就是自己糊涂……)。我把总队长的体育衣交给他,只得告诉他真相。让他担心了,还真不好意思。朋友不知是不是病倒了,没有吃晚餐。2个教官在宿舍外聊天,朋友在宿舍内捏着猫朋友的奶头,让他大声地呼叫。在对面宿舍的我们听着他的叫声,感觉上他是因为爽而叫出来的,善哉善哉……朋友学会编织,打算做一个发带给他的女友。哇!好有心啊……大腿上的怪斑正慢慢痊愈当中,不错,是件好事。打算去冲凉,朋友从A2的厕所走了出来,警告我不要去A1的厕所。一踏进A1的厕所,就看见四脚兽的传说——两个裸男在同一间冲凉房里冲凉。后来,一个只穿着内裤的朋友也混进去,成了六脚兽。正冲凉时,朋友冲了进来,说是要洗头。我当然是马上赶他出去啦!三个马来人不去祷告,躲在宿舍里。朋友说过,这里的诊所不叫做诊所,而是药剂所,因为他们只是提供药物而已。马来人在宿舍里抽烟,朋友说:“那时教官看见他们在里面抽烟,却没说什么就离开了。”难怪他们这么大胆啦……

9点集合前,朋友说要穿有衣领的衣服。结果一到礼堂,发觉朋友大概是误会了教官的话。玩个传杯子游戏,就是一直传杯子,音乐一停,杯子在谁的手中,谁就得到前方去接受惩罚。刚开始还有按照次序慢慢地传,后来就是丢来丢去,最后是按着一个人的手,逼他一直拿着,直到音乐停止。过后,教官要我们在十分钟内换上制服,回到礼堂来集合。换好后,还有点时间,陪朋友去买水来喝。集合后,教官又说我们迟到,要我们在五分钟内换上Full Loreng。OMG!袜子不换了,Inner Loreng也不穿了,但还是很热。有些营员担心教官又要他们换上体育装,所以直接穿了体育衣在里边。不过,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。集合后就让我们离开了。剩下几天,所以趁这几天来耍我们么?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六十二天

早上一起床就发现手表不见了,找来找去都找不到。回想一下昨晚把它放在哪里了,可惜还是找不到。后来一个马来人拿着手表,问是不是我的。没错,那的确是我的手表。真是的,到底是谁拿走我的手表后没放回原位?(不是把手表还给我的马来人,因为他比我更迟起床)PK湿漉漉的,竟要我们躺在上面,衣服湿了一大片,只得把它挂在外面晒太阳。朋友问印度朋友他的志愿是什么,一个马来人帮他回答:“飞机师!”有人问他为什么是飞机师,他笑道:“打飞机嘛!”(用中文来回答)8点半的课堂,老师要我们这组表演伊斯兰教的葬礼。马来人到附近的surau拿了白布、棉花、剪刀等。另一个马来人拿起新的棉花,当婴儿来抱,把“婴儿”命名为Cotton Wool。轮到我们这组表演了。一个马来人饰演死者,被白布包着,但是他没有专业精神,被我们玩弄得很烦躁,不再是死人了。有一组呈献华人如何庆祝新生儿。他们用纸张做成“布偶”(不是用布做成的),一个当母亲,一个当母亲的母亲,怪逗趣的。后来婴儿也出场了,但这个婴儿很调皮,一直去“咬”母亲,搞到母亲也来“咬”婴儿了。

10点半茶点时间结束后,再回到课室去上课。老师问我们两道问题:“如果你只能拥有一个孩子,你会希望是男的还是女的?为什么?”后来,老师要我们写出男女之间在不同方面中的不同之处。一下子就做完了,太多时间空档,趁这个机会阅读报纸。后来,老师要我们写写这一组学到了什么,关于宗教的。一个人写,全部人照抄。我没有照抄,因为懒惰写那么多字,所以好几个字都省略掉了。老师说,如果有其中一个组员写的是不一样的东西,那么我们就不能下课。一个马来人乱写,朋友竟然不打算“作弊”(老师都没有注意),帮他抄好后才离开。

洗了盘子和杯子,准备吃午餐了,却被叫去集合,只得把盘子和杯子放在桌上。只有男营员集合,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?所幸只是营长骂我们,要我们不要把盘子丢进垃圾桶里。无聊,到底要说多少次啊?回到座位去,发现杯子消失了。食堂负责人给了我一块看起来多肉的鸡肉,结果真的只是看起来而已。朋友弹吉他,弹得很不错。2点钟到男营员休息室去阅读报纸,那些要去银行的营员在礼堂排队,到了2点半才刚要上巴士。朋友的皮包已经空空如也了,却因巴士爆满而不能去,一脸无奈样啊!朋友说:“一定是有人要去而没有呈上名字,所以才会不够位子坐。”

2点半的课堂在礼堂上,很闷,没有事情做。一个马来人从书本中撕出一张纸来做手工。我想知道他的名字,便打开他的书,看了一眼才知道,这是朋友的书……朋友一回来,知道她的书被撕了,只得生气地笑着。很奇怪吧?另一班的朋友也来礼堂和我聊天,不然真的很闷。一个马来人要我用中文写“傻瓜”在贴纸上,然后他就贴在另一个马来人身上,骗说那是可爱的意思。4点半下午茶,一个马来人偷拿面包。我则是拿了两份,还好坐在食堂负责人旁的总队长没发现。不过另一个朋友倒是被他认出来,无法拿到第二份。被贴傻瓜的马来人走了过来,身上没有了那张贴纸,我问他为什么不贴了,他说:“有一个人告诉我那个是什么意思了啦!”

5点集合,我们到PK去集合,当时正下着雨。我们不是被处罚,而是为闭幕典礼做彩排。站得特别累,左脚一直麻痹。一个Bravo的马来人突然“砰”一声,晕倒,倒在地上。大家赶紧扶起他离开。念国家原则时刻意乱喊,现在回想起来,好像很不尊敬国家(现在才知道?)。降旗仪式时播放悲歌,一个马来人假装哭泣。朋友看着国民服务旗帜下降时超开心的。后来,每一组的队长上前去拿证书。Alpha队长后,轮到Bravo队长。Bravo队长一直犯错,换成Bravo副队长。他一上前,就被教官骂——犯错(忘了是什么错)。再来是Bravo的宿舍长,2个宿舍长都被教官嫌,最后选了一个站在前方的华人来当队长。结束后,马上松了一口气。我们可是从雨中站着,站到雨停,又下雨,最后再雨停啊!(事实上是站了一个多小时)

吃晚餐时一直想睡,吃着吃着,差点睡着了。对猫朋友开玩笑说:“如果我死了,请帮我转告我的家人,我爱他们……”猫朋友也很配合地说:“那么你有什么财产,赶快转到我名下。”我指着我的头说:“如果可以的话……”7点多,一个人在食堂抹桌子。7点45分左右才回到宿舍。朋友冲凉时,我望着他,以为他穿肉色内裤,后来才知道他全裸着。他说昨天好几个朋友一起全裸,大家互相看来看去的。他说着说着,看起来很兴奋,该不会是同性恋吧?朋友的拖鞋很特别,是一双再也平凡不过的人字拖,但是他用麦克笔在上面画了猪,写“Babi”,为的就是不让马来人穿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。

印度朋友说那位晕倒的人跌断了牙齿。我说:“既然他已经撑不过了,为什么还要硬撑?”他说:“那时候你也看起来快晕倒,叫你去休息你还不是硬撑?”哈哈,忘了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的。朋友问我可不可以做掌上压加拍掌两次。我拍到了2下,肩膀就碰到地上,倒下了。他嘲笑我弱,我不甘示弱,叫他示范给我看。结果,他和我一样,只能拍掌一次。

晚上佛学课,老师把有人交给他的纸条念出来,其中一个是有关爱情的,前排男生马上引起一阵骚动,一个男生大叫:“不要吵啦!”很明显就是他写的。一只蜜蜂飞来飞去,朋友左闪右闪,搞到我很害怕,不是怕蜜蜂,而是怕朋友一直差点打中我。我用他的水瓶来当球棒,一扫过去,蜜蜂倒在地上。它还没飞起来,身旁的Bravo营员一脚解决了他。我笑说:“你是Bravo的叛徒,竟然杀死蜜蜂!”Bravo的代表动物是蜜蜂……

回到宿舍,和朋友聊聊天后就睡觉了……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六十一天

加上今天,就只剩下11天了。是开心?还是不舍?6点半集合,教官再骂我们当中一些人,把盘子丢进垃圾桶里(当然还是同一宗案子),不过没有处罚我们做些什么,只是如往常(最近的“往常”)一样,做累人的运动。8点半的课堂,拿到了另一本书,上一次是Kebudayaan,这次是Keagamaan。朋友一拿到就很开心地说:“又有新书给我玩了。”是啊!朋友总是在课堂里不是聊天,就是转书。因为昨天Alpha营员使用这儿来讨论宴会的事情,结果好几张贴在墙壁上的纸张掉了下来。教官问我们昨晚到底在搞什么,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。不用说也知道,都是那些马来人撕下来的(我没有种族歧视,只是陈述事实)。

老师要我们阅读各个宗教的介绍。伊斯兰教的介绍当中就提到了穆斯林必须做的几点。马来人马上说:“喂!XXX,看第二条!”第二条写的是穆斯林一定要一天祷告5次。不用说,那个马来人一定没有做到这一点。老师要我们表演卡达山人和Dasak的节日。这难倒了我们,没有一个人懂得跳舞,而这两个种族的节日牵涉了舞蹈。到了10点半,我们还是不知道该表演些什么。

全体Alpha女营员到PK去集合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所以11点的课,少了Alpha女营员。有几个不合群的组员擅自离队,搞到表演组只剩下三个人——我和2个马来人。后来成功把几个马来人拉回表演组,一个华人不愿配合,所以只剩下我一个华人而已。算了吧!豁出去就是了。我拿了那个华人的水平,做为待会儿的表演用具。她要我们不准和水瓶里的水,我只好向她保证。她一走开,拿着水瓶的马来人小声地对我说:“我刚才喝了一点……”不知道他们是故意还是不知情,表演时本来只需要假装喝水,他们“假戏真做”。表演完毕后,她马上拿走水瓶,把水倒完了……

虽然对我们的表演不满意,不过也算是尽力了。接下来又要我们呈献Bajau人的结婚典礼是如何进行的。这回难倒了我们。我们这组都是男生,一定要有一个人反串演新娘。还没决定好由谁反串就下课了。一个马来人在睡觉,大家很好心地让他继续睡觉,不叫醒他就离开了。

午餐后,洗衣服,和朋友聊天。我还记得一个马来人说:“记得把盘子丢进垃圾桶里,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滚一滚。”天气如何?热死了。到男营员休息室去阅读报纸,关心一下天下事。2点半集合,又要上课了。这回,Alpha女营员在场了,大家都到齐了。大家都没什么心情要讨论婚礼呈献。最后决定好了,我演新郎,朋友演新娘,双方父亲却是马来人(反正大家都在演Bajau人……)马来人把报纸揉成纸团来丢其他人。后来,他拿了白色胶纸,在上面写着:“Am I Suck?”然后,想要贴在我后面,不过他一贴就让我发现了。他只好把胶纸撕下来,贴在朋友的背后……轮到朋友上场表演,胶纸已经不在了。马来人把纸团放在肚子那儿,双脚张开,一脸临盆样,超好笑的。朋友没有做好“安全措施”,上前去表演时就露出了黄色的Renoma。有个马来人把胶纸弄成一个箭头,放在头上说自己是Avatar。向朋友拿FB电邮,她写完后,对我说声“谢谢”,让我不知道我该说“不用客气”呢?还是“谢谢”……每一组表演完毕后,赶不上下午茶时间了。朋友和总队长玩半面象棋,命运不站在他这一方(也不是在水一方……),让他输给马来人了。

走路到食堂去,经过PK,看见朋友正玩抛球游戏,就只是你丢我接而已。朋友拿番石榴来丢我,有点浪费食物。马来人向我借指甲剪,不想借给他,骗说我没有指甲剪,才发现我真的弄不见指甲剪了,恶有恶报?朋友很懒惰洗衣,另一个朋友说他的橱一打开,就能闻到……自己想象。朋友刚冲凉回来,我这才知道刚才他们在厕所开了“全裸派对”。另一个朋友只遮住前面,冲进宿舍,露出了白皙的屁股——忘了带内裤去厕所换。朋友要一个马来人忍住10天烟瘾,过后才抽,就会特别爽快。我说:“你要一次过抽10支啦!站在营地外,大喊教官一声,一张嘴里含10支烟给他看。”马来人又问我们华人如何进行葬礼,一个朋友说:“华人不会死掉的,只是重生而已。”后来谈到小鬼,马来人好像有点害怕,马上去祷告。

朋友谈到猛鬼害死人的事。他说:“如果有一只鬼害死我的话,我一变鬼,就可以马上去追他,找他算账了。”猫朋友要我们当中一个人去陪他冲凉,哼!理他都傻。朋友开一些宗教“搞笑”的故事,不过不太适合把他所说的公布出来,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发生。晚上9点,弟子规老师没来。下着大雨,教官派衣服,我没有订购,所以没有。原因?没有打算要穿,所以不想浪费地球资源。朋友打算把装衣服的大塑料袋来当雨衣,套在身上回宿舍。可惜,他的计划被教官搅局。他一拿起袋子,教官马上骂他偷东西,然后就把袋子交给女生了……多体贴女营员的男教官啊!猫朋友放大话,说他要在礼堂睡觉,就算教官赶走他,他也赖着不走。另一个朋友更夸张,声称他要脱剩一条内裤冲回去,结果还是和其他人一样,脱鞋袜跑回去而已。猫朋友还是决定冲回宿舍,预料中的事。我这两个朋友全证明了一点:话可别说得太早。我和另两个朋友从另一条路冲回宿舍。先冲到礼堂附近的surau,再冲到课室去,最后一鼓作气冲回宿舍。超庆幸我是Alpha组员,可怜的Delta因为宿舍最远,肯定湿透了。马来人站在雨中“冲凉”,好不快乐。好久没有赤脚奔跑了,所幸这一路上都没有石头,不然就糟糕了。

回到宿舍,发现右脚大腿有一片斑点,有红,有绿,还有紫,不疼不痒。问朋友,朋友说是皮肤癌。他妈的……猫朋友认为是敏感。奇怪,我对什么食物敏感了?只要不是不小心招惹到那种东西就行了。上个厕所,才知道又制水了。下着大雨却制水,多讽刺。朋友尿在水沟,恶心。马来人向我借水喝,骗说没有水,拿床底下不知是谁的水给他。后来才发现那瓶真的是我的水……恶有恶报啊!猫朋友说他隔壁床位的马来人把烟蒂丢在他的床脚,担心被教官看见会被误会。唉,还真是没教养。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六十天

被骗了。不是六点半集合,而是七点钟。营长也没有来,不用一直站着。每一天的早餐都让我无奈,插队的人是越来越多。Alpha餐桌上又出现鸟粪,光是看的就觉得恶心,又怎能吃得下呢?(少来了,你还是照样吃得一干二净)马来人在厕所抽烟,让我想起有一次,有个马来人展现他的“特异功能”——用耳朵吸烟。他先吸一口烟,把烟嘴放在耳朵,然后再吐烟。上课时间,老师要我们用Dikir Barat方式来呈献华人美食,我们这组根本就是敷衍了事。

午餐后,正在洗衣时,被告知全体男营员要到PK去集合。不用说什么,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一定会被叫去滚一滚的。教官要那些把盘子和杯子丢进垃圾桶的营员快快承认。朋友第一个站出来承认杯子是他丢的,不过那个杯子是坏了的杯子。那么是谁丢盘子的呢?免不了滚一滚。朋友边滚边唱:“哎哟!望着天空,拍一拍,勇敢站起来……”这叫做苦中作乐吧?今天特别热,柏油路特别烫,滚来滚去,烫死了。过后不再滚,谢天谢地。马步!我在最后一排,等教官注意时才做好马步算了。教官请一小部分的人喝100号,不过只是500毫升,所以很快就没有了。后来有个人好像中暑(不知是真是假),三个人抬他去诊所。教官离开PK,有人马上到福利部去买水喝,结果教官用广播(他在办公室)来“骂”我们。不到一会儿,我们终于“解脱”了。不少人去买水喝,所以我有很充分的理由去怀疑,是福利部的人把盘子丢进垃圾桶的。喝了水,冲个凉,又要2点半集合了。穿上那件因在PK滚来滚去而肮脏的衣服,总不可能因为那些害群之马而让我多洗一件衣服吧?朋友双手烫伤,很红,差不多可以拿来吃了。

2点半,玩传统游戏。地上贴了几条贴纸,每一班派出5个人,2班PK。我和另外四个马来人(通常华人比较被动点的)上场,对上第七班,双方无人获胜,握手言和。4点半的茶点,我一个人帮7个朋友拿食物,马上被食堂负责人骂:“你不会干脆帮整组的人拿?”吃完后,回到宿舍,又要5点集合了。超懒惰去的,不过还是到礼堂去了。处理回程巴士的事情,因为处理我要回去的地方的那个教官不在,所以不关我的事了。

在宿舍里休息,马来人一进来就唱着《情非得已》。当然,他手上拿着一张写着不标准的汉语拼音。吃着晚餐时,一只黑猫前爪放在桌上,打算跳上来乞求食物,朋友马上一杯水淋它,让它知难而退。有好几个人在PK打棒球,棒不是棒球的棒,而是一块木板。朋友突然捉住一个力气很大的朋友,打算叠罗汉。好几个人捉住他,竟然捉不住,干!和朋友玩牌,很快就到9点钟集合了。朋友玩着RM3.90的魔术方块,很容易就松掉的魔术方块,至今已经松掉二三十次了。他说:“我应该叫那些弄垮掉的人赔钱,每一次RM3.90,就可以赚好多钱了……”

印度朋友的内裤不见了,不过没关系,他带了15条内裤。9点集合,全体Alpha到女营员休息室去。说的是这个星期六宴会的事情。很吵闹,没有宁静的一刻。回到宿舍和朋友聊天,突然一只虫飞来飞去,最后停在马来人的毛巾上,就不再动了,大概是被熏死了吧?哈哈~整理一下床上的衣物,发现我的体育裤再度消失了!到处找找,已经找不到了。真希望会像上次一样“物归原主”,突然间又被还回来了……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九天

早上的集合没有做运动,就只是一直站着,脚开始麻痹,胸口也很郁闷,很是辛苦。宁可做运动都不想一直站着。不知何时出现的,印度朋友和一个马来人身上连接着一条蜘蛛丝,可见得我们站得多么久啊!到食堂走去时,朋友说我的嘴唇都白了。吃完早餐后,冲个冷水澡,无法因此而精神饱满。朋友对昨天手机被看光的朋友开玩笑说:“走!去向教官拿手机,我们来看黄片!”朋友的被单有一部分是褐色的,因为有人把熨斗放在上面,所以就变这样子了。后来,那个被单变成印度朋友的了……

8点半集合,所有营员分成8班,我被派到第八班去。在班上,又分组,每一组负责呈献不同的节目,我们这一组则是呈献布偶戏,指定的语言是华文。要想一小段戏剧,从来就不是我的长项。一个马来人写好稿后,要我帮她翻译成中文。翻译好后,身旁的朋友又说这段戏很闷,想要自己写。先前写稿的马来人要我和朋友去表演。好吧!总不能让马来人用蹩脚的中文来演吧?她要写稿前犹豫了一下,问我:“要写汉语拼音还是写汉字?”我只得笑道:“写汉字啦!反正我们俩都会念。”我看起来像是不会念中文的香蕉吗?就之前马来人说我长得像基督教徒时,我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情绪。无奈吧?

呈献完毕后,老师竟然要我们把刚才演的翻译成国文,还真难到了我这个国文如果拿A的话,就得谢天谢地的国文水鱼。后来,老师要每一组用报纸和胶纸来做成传统服装。手工这回事,当然是交给别人去做啦!

吃午餐时,把笔记本放在桌上,我就坐在旁边吃。洗好盘子,回到座位,笔记本离奇消失啦!笔记本写了许多人的电邮,还有我的小说大纲,现在全都没啦!把蓝笔放在床底下,冲个凉,一回来,笔也跟着去找笔记本——不见了。来到这里不到60天,不见了5支笔和1支麦克笔,看来这里有不少人和路飞一样,长手(Tangan Panjang)的!

2点半的课堂,老师要我们跳传统舞蹈,我想他是疯了。只得随便应酬他吧!只是和女生聊天就被开玩笑说是要追求她,过后又开玩笑说我是个同性恋,根本就是自相矛盾(倒不如说我是双性恋来得恰当?)。看朋友打乒乓,后来教官也来打。刚开始教官抢球(双打),后来又让营员打,结果营员以为教官要接球,就白白让对方赢了一分。5点集合,一个教官在前方致词,四个教官在后面打乒乓。和朋友下棋,吃顿晚餐,向一个香蕉诉苦:“I lost 6 pen and I sick of it!”6支笔都不见,很不爽啊!好几个马来人和食堂负责人“玩”,其中一个还拿着鸡蛋打算丢他,他马上边惨叫边逃跑。后来,他们用杯子装了水,冲上前去泼他。回到宿舍,马来人泡杯面来吃,搞到我的肚子也饿了。9点集合,是个讲座,关于ATM的讲座,不过不是银行的ATM,而是Angkatan Tentera Malaysia。在营地“听”讲座已经是很普遍的事情了,不过还是斗不过疲倦。明天一早要6点半站着,一直到早餐时间。光凭想象就知道是多么的累,可惜没有人要让我顶替他们守夜……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八天

忘了早上是怎么起床的,只知道双眼朦胧时,发现马来人坐在床边,插座上插着充电器。我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手表,6点37分。今天7点集合,不过我还是躺了下去,半睡半醒的。到厕所走去,突然脚一滑,踩在扫把上,不然就跌倒了。集合后,身旁的马来人问我敢不敢丢他的手机,我只得说不敢,尽管那是Nokia“丢狗”手机,不过还是担心手机坏了,他会把罪全都推给我。朋友说另一个朋友的手机里的余额被人偷走了RM20,还真可怜。

今天去佛堂的人还真少,大概60人而已。朋友说Charlie和Delta昨天去参观博物馆(如果没弄错的话),和我们那时去个小村庄拔草,待遇差得太远了吧?朋友也说其他营地的也是一起去参观,而不是分开的。看来我们这个营地还真特别。一到佛堂,就听见楼上正装修的声响。念经后,男营员到二楼去帮忙搬东西,女营员留在大雄宝殿里,将会进行团康。待遇差多了,不过决不能犯嗔罪,至少现在不该。在二楼帮忙把敲碎的砖块搬去丢掉,来回来回的,右手有种快拉伤的感觉,竟然不是力气较小的左手。朋友用大锤子来敲墙壁,让它碎掉(不要问我是墙壁碎还是锤子碎的烂问题)。我问他:“你在敲的时候心里想着谁啊?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教官!”

休息个五分钟左右,继续开工。这个时候,已经有好多人“逃工”了,因为二楼突然少了许多人。帮忙把砖块丢掉,结果被另一个砖块打中手,所幸没有受伤(铁手来的嘛……)。11点多,我们停工了。一到楼下,就看见那些没有流汗,全身干干净净(没有沾上任何尘埃)的男营员坐在楼下翘脚聊天。佛堂的人让我们这些劳苦功高的男生先用餐,那些忙着做口部运动的男生也马上和我们一起吃午餐。好哇!做工时就闪得远远,吃东西时就凑过来,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。回营地前,烧了香,不求什么,纯粹拜拜。

回到宿舍,朋友正在玩牌,吵死人了。后来,马来人边听歌边唱歌,不只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,就是特别难听。一个马来人问另一个马来人:“你知道XXX在做什么吗?”他回答道:“他在做他该做的事啦!”这个回答……还真够鸟的……朋友开了一大包的Twisties,丢给我说:“给你吧!我不爱吃的。”接下来,我感觉到自己吃得太多了……5点集合,没提到任何重要事项。和朋友下棋后,吃顿晚餐,没人陪我,只有苍蝇飞来飞去。看朋友下棋,象棋新手被欺负得好惨。没办法,下一轮我一出马,让那个欺负别人的朋友尝尝死期的滋味。把手机还给教官,陪朋友去诊所。Delta的一个营员竟然只是因为轻微跌伤就来诊所,未免太“强”了吧?回到宿舍,朋友在玩牌,我躺在床上准备睡了,接过就被队长叫醒——打扫宿舍。What?值日表是假的吗?明天还有上课,没有充足的睡眠,又怎能不打瞌睡呢?教官启动朋友的手机,不知道在看些什么,该不会是朋友收藏的黄片吧?另外一个朋友说是马来人开给教官看的。管它的,睡个觉吧!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七天

Alpha到另一边去集合,一个马来人不肯配合,留在PK。大家都叫他过来集合,他就是不肯。后来,Alpha女生上前去劝了他一段时间,他才肯过来。我们正处理(事实上只有两个人在处理,而且也不包括我)Alpha的宴会,有些马来人说要加入但是还没还钱。唉,没有还钱的就当作没加入就行了咯!马来人丢鞋子,另一个捡起来,往高处丢,当鞋子证明地心引力的存在时,又有一个马来人踢了一脚,鞋子飞得老远去了。椰浆饭配鸡蛋,鸡蛋却不够。

和朋友下棋时,一堆马来人突然来集合,就在我们身旁吵架,关于先前那个不愿配合的马来人。朋友全在宿舍尽处集合着,虽然有近视,不过还是看得出来他们在玩牌。先睡个觉,累死了。起来时,发现自己也只不过睡了半个小时左右。马来人吃着杯面,朋友依然在玩牌。一个马来人趴在床上画画,上前一看,他身旁是台相机,相机里展示一张照片,照片上是个女营员,就是他喜欢的她。一个不会画画的男生,爱上一个女生时,是不是也会变成画家了?印度朋友说前天晚上在Charlie宿舍聊天,结果被教官骂,因为晚上是不能离开宿舍的(当然除了上厕所)。教官便要印度朋友把身份证交出来,所以他才会在昨天十二点叫醒我,要我把身份证交给他。他说那个教官没事找事做,2点多时叫那些当夜间保安的营员把身份证还给他,不过他那时已经跑到Delta宿舍了。他也说教官骂他的时候,有个Bravo的营员在Charlie宿舍外打公共电话,又不见得那个人挨骂。

吃完茶点,回到宿舍,遇上Bravo营员。他们问我有没有集合,我回答没有。他们马上问:“那么为什么有人宣布?”有么?我没听见。朋友说可能有集合,所以就到礼堂去了。不过Alpha组长都在睡觉,就理他都傻,不去礼堂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没有集合。12点半午餐时间。教官要我们集合,可是不到一会儿,人还没到齐就取消了。玩我们是吧?5点集合,要我们5点45分才能回去宿舍,因为有人在宿舍那儿喷蚊油。5点45分,才刚要开始从Bravo那儿走来喷Alpha宿舍。马上收衣服啊!我和朋友拿起又粗又硬的树枝来当剑,耍来耍去,大战300回合,开始觉得有点无聊(现在才知道无聊?),到食堂走去了。

一到食堂,他们正往食堂喷蚊油。吃着饭的人纷纷拿着盘子,到PK去吃。PK有人在打篮球,喷蚊油的工人不再喷蚊油,别人用摩托车载他。一靠近打篮球的营员,就是喷蚊油,让他们“困在迷雾”当中。他未免太坏了吧?晚餐时,一个女营员说朋友是同性恋,因为他的手机是粉红色的。那个女营员走远后,我问他:“为什么你不要给她看你手机里的短片来证明你不是同性恋呢?”回到宿舍,朋友“强奸”另一个朋友,还有一个拍下整个过程。朋友又撬开马来人的橱,打算偷香烟,却找不到。队长说他的手机快没电了,想和我交换电池,倒是答应了,反正我也没什么用手机。和一个不太会玩下棋的朋友下棋,完全凭感觉来下,再次证明了下棋是需要用头脑的。朋友拿着还没开的洗衣粉,问我有没有容器可以装洗衣粉。我拿出我的洗衣粉,告诉他:“倒进去咯!反正里面已经有Top和Daia,也不差你的Breeze。”但是他还是决定等迟些才做决定。

9点集合,教官要明天Delta营员在明天的家人探访日工作时穿Full Loreng,大家马上拍掌欢呼,幸灾乐祸。教官这时才说:“是穿Half Loreng。”过后又说夜间保安一点钟才报到,才改口说是9点45分。还真无聊的教官啊!回到宿舍,再和那位象棋新手下棋,声称要好好想想才下一步棋,结果又是凭感觉,所幸还是赢了。Charlie的华人又来向我借充电器,没办法借他,正在使用当中啦!今天比较早就睡觉了,希望明天能够精神饱满去佛堂!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六天

12点多被印度朋友叫醒。他先前把他的文件夹放在我的行李箱里,所以叫我起床的用意是要拿出收在文件夹里的身份证。6点50分起床,7点在PK集合,马来人还没从Surau走出来,还在念经,真难得。唱完国歌和营歌时,已经7点多了。教官要我们捡垃圾,过后就去吃早餐了(当然我们不是捡垃圾来吃啦!)。吃完早餐后,8点半集合。今天要去银行提款的人全在礼堂集合,剩下的全在PK集合。过后,我们就到Saujana Asahan去,观赏Bravo排球队对垒Delta排球队。我们大家都支持Bravo组,不过Bravo的马来人还真够吵。Bravo有个华人球员(也只有他是华人)特别强,是个州选手,一个人跑三个岗位,所以Bravo组比较没有团队精神,依赖心有点太强(又“有点”,又“太”?好啦好啦!这就是我华文拿不到A的原因好不好?)。双方各胜一场,来到第三场。我上个厕所,被Bravo组员锁在厕所里,因为他们以为他们锁的是一个Bravo的组员。他们知道锁错人,只得开门让我出去。

回到营地,吃茶点,看朋友下棋。还没下完棋,一个胖胖的女教官大叫大囊地要我们快点回到比赛现场去,不要留在这里或回到宿舍。才刚到Saujana Asahan大门口,就看见Bravo的马来人安静地走回营地,当然也包括了其他人,一群人往营地的方向走去。看看那些Bravo的马来人没有嚣张,就猜得出来Bravo输了。朋友决定再去食堂吃茶点,本来往赛场走去,马上掉头,走回营地去,假装自己是看完比赛后才刚回来的。过后,我们才到赛场去。途中,我们看见一个戴着头巾和帽子的人走在我们前方,还以为他是女生。事实上,他是把体育衣绑在头上,蒙着脸,像是要来割草一样。他也很配合地作出割草的动作。Alpha对垒Charlie,第一场输得好惨,第二场开始。第二场比分差距不大,很紧张,不过最后还是输了。细雨连绵,为Alpha的失败而哭泣吗?(想太多了吧!)

午餐后,下象棋、写日记、弹吉他、教朋友玩魔术方块,接下来就是看朋友“强奸”另一个朋友,被“强奸”的那位叫得多么凄惨,我们都很“冷漠”地“旁观”这些过程。3点集合,到Saujana Asahan去观赛——季军赛。Alpha对上Bravo。肯定输得很惨的。输了第一场,比分差距不大。没想到Alpha竟然能够这么强?赢了第二场,来到第三场!超紧张的,不过最后还是输了。每一次体能比赛,Alpha只有冠军和垫底的份……也是球员之一的马来人对我说:“其实我没有尽力,因为赢了比赛,没有奖牌还是什么的。如果有奖牌的话,哼,你就会看见我在球场上飞来飞去了……”

晚餐后,和朋友玩大老二。朋友拿着热水壶,泡杯面,我也是如此。这时候才发觉杯面少了一个,该是被人硬拉开橱门而偷走的吧?把空饼干包装放在床上,马来人向我讨一片饼干,我只得无奈地说:“没有了……”他马上骂了一句脏话。我说:“如果还有饼干的话,你会说什么呢?”朋友帮他回答了:“Mohon Maaf,Tuanku!”朋友不知怎么办到的,没有把手机还回去。但是,很不幸的,他在讲电话时刚好教官进来宿舍,把他的手机给拿走了。明天Charlie和Delta将离开营地,早上将是令人向往的Pentadbiran Dorm,也就是没事做的时候。朋友声称自己睡了三天,那三天起床只是为了喝水和上厕所。强啊……大概11点40分左右,Bravo的马来人拿着桶走了进来,问大家要不要洗衣服。他是在卖洗衣服务吧?先是卖香烟,现在是洗衣,很缺钱吗?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五天

今天的国家原则是由我来念。体能训练超累,膝盖都快断了。吃完早餐,本来答应借我紫色马来服的马来人临时变卦,说他要穿。WTF?待会儿就要表演了,你才来说你想要穿?没办法,只得到处问一问,最后还是借到了。那个马来人需要用到纽扣,我只得向队长借纽扣。需要Sampin,又向另一个人借。这下好了,三个不同的主人。

比赛开始。先是每班派出一个男生来比赛抛接球,最后有一个来自别班的华人胜出。接下来是女生比赛,由我们第四班胜出。第七班先上台表演,是个话剧。第五班是Dikir Barat,每个人都很卖力地演出。第一班是个“歌舞”,根据歌来演话剧,还有不少个张牙舞爪的“鬼”,更有个被白布包得很密的“活僵尸”,不错搞笑。接下来是我所期待的第六班表演。果然不错。不过才刚开始不久就被副导演叫去PK那儿准备练习。可是因为时间不足,只是把大家的sampin弄好,就要回到礼堂去了。把纸花放在口袋,大概跳一跳,不错,不会掉下来。拿着鲜花的手有点小抖,唉,又有怯场的感觉了。不过表演一开始,又变得很自然了。跳错了一步,我的舞伴也是如此。不过,纸花还是掉了下来,小心注意,可别踩着了。最后圆满结束了。朋友都说我跳得好像刚嗑药一样high。好吧!把它当成一种赞扬——不用嗑药就可以high了,所以不会染上毒瘾。最后成绩揭晓,很不幸的,第四班最后一名……干!

冠军:第三班
亚军:第二班
季军:第一班

过后,把礼篮(每一班都会得到一个)里的食物拿来分,不是平分。又集合,却无关我的事,而是那些要到银行去提款的人才必须去,但还是浪费了大家的时间。吃完午餐,洗衣服,熨衣服,又要集合了。今天3点的Mentor Mentee,和教官聊聊天。教官突然问我:“你是华人还是马来人?”我傻眼了,难道我黑了这么多?然后又问我双亲其中一个是不是马来人,祖父一代有没有马来人。看来太阳晒得太多了。过后,我就和另一群朋友聊天了。朋友把报纸拿了过来,眼明手快的我马上抢到了一份。不知道怎么了,一直搞乱气氛,干扰朋友和他的“梦中情人”聊天(谁叫他们俩在我旁边谈情说爱啊?)。教官派巧克力,朋友很“安娣”地去抢,看来“安娣”这两个字真的很适合她。

5点,到排球场去看比赛。Alpha第二队对Charlie第一队,输得好惨啊!没办法,大家都不太会玩。我和Bravo的朋友都很讨厌Charlie的一个球员,没有体育精神,一旦赢一分就马上骄傲了起来,令人讨厌。接下来是Alpha第一队对Charlie第二队。Alpha赢了第一场后,又要赢第二场了。朋友超紧张的,因为双方比分差距不大。她喊道:“要赢咧!不要打第三场,我要快点冲凉了!”最后,Alpha胜出了。

马来人又来替我守夜(结果我只是守夜一次),朋友说他们是不愿出席隔天的体能训练,太懒惰了。朋友的桶被一个马来人说是他的桶,就被抢去了。至于那个桶是谁的,可别问我,我也不清楚。猫朋友还是不吃晚餐,不知道何时会成仙。猫朋友下棋实在太搞笑了,会把对方想象成高手,然后就“帮忙”对方把自己搞到死棋。他总是边“帮忙”边说:“等一下你一定这样走的咯!然后我一防守,你就这样子走……”9点佛学课结束后,又得集合。回到宿舍时已经精疲力尽了,每一天都这样,暂时还顶得顺!拖鞋不见了,到处找都找不到。朋友和几个马来人坐在宿舍门口,不知道在聊些什么,应该是关于明天的排球比赛吧?因为他们都是Alpha第一队球员。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四天

昨晚太疲倦了,今天根本不想起床。Alpha女生换了另一个人来当组长,喊了一声:“Kompeni!Kompeni Baris Sedia!”大家马上笑了出来。最近的体能训练越来越变态,先是跳跳跳,还有掌上压,然后再跳跳跳,原地自转等,绝对让每个人都尝尽苦头。朋友一直冒冷汗,似乎和我当时的情况一样。最后是踏步,难得大家变得特别合作。平常男生踏步后,女生一定会告诉(有时是骗说)教官我们踏得不好,想让我们再踏步几次。当然,那些幼稚的男生也是如此对待踏步的女生。没办法,今天大家都不想浪费时间踏步,所以都说踏得不错。

8点半,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。表演项目有点变动,在跳舞前加了一小段戏剧。浪费了不少时间。茶点时间的水果是青苹果。先前领教过这里的青苹果的威力,酸死了,所以不敢去吃。说到水果,有一次朋友拿了一片番石榴,说:“这是Jambu。”然后,他往番石榴倒水,说:“这是Jambu Air。”有时,他们会把番石榴弄成小块小块的,然后丢别人……更有一次,朋友拿了我的梨,当场用单手把它按爆。马来人把麦克风放在收音机前,吵死人了,更不允许别人关掉收音机。明明都爆音了,为什么还要听这种爆音的,完全侮辱了这些歌曲。很多人对表演呈献不够积极,懒洋洋的,很不认真,搞到副导演(导演不做工,把工作完完全全丢给副导演)压力很大,却还不自知。

午餐时间,还是有人插队,如果一天完全没有人插队,双峰塔变成三峰塔,比萨斜塔都会变直。2点半,穿Full Loreng,到营地后的森林去,教官就在里面等着我们,准备传授求生知识。里面有个简单搭成的草屋、由竹子制成的桌子、由树干做成的凳子(不是很稳固)。朋友突然走来和我坐在一起。原因很简单,他是个胖子。他原本坐的树干上也坐着一个胖子,树干似乎不太能承受他们俩的重量,裂了一点。教官问大家:“求生知识的重要性是什么?”一个马来人竟然回答:“传宗接代!”也对啦!如果不能活着走出困境,又该如何传宗接代呢?教官一直对着女生教导,冷落了我们这群男生,搞到好几个男生大喊:“看男生啦!看一下我们啦!”后来下大雨,只得回到礼堂去。靠近礼堂外的地方有积水,3个马来人就坐在积水后。突然,左边和右边的捉住中间那位,冲向前去,让中间的那个马来人湿了屁股。回到宿舍,朋友正“帮”另一个人脱裤子。受害者拼命挣扎,却无济于事。

第四班留在礼堂,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。教官试用无线麦克风,不是说平常人会用的:“Testing 1,2,3。”而是哈哈哈哈地笑。印度朋友上前去说一句中文的“我爱你”。我刻意问他为什么不说上次玩Flying Fox时所说的话,他当然是“笑而不答心自闲”啦!朋友指着饰演妻子的朋友(接下来简称妻子),对着饰演丈夫的马来人(接下来简称丈夫)说:“你知道她的中文名叫什么吗?叫做‘老婆’。”妻子当然是很害羞地笑着,脸都红了。丈夫不知道“老婆”是什么意思,真的叫她一声“老婆”,搞到妻子一直对朋友说:“我不要跟你说话了啦!”

副导演想我们几个人倾诉,说出她的苦衷,说着说着,最后还飙泪了。赶快洗衣,顺便冲个凉,担心赶不上晚餐。吃完晚餐后,一到宿舍,又看见那位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朋友正读着我的日记(虽然还是会放上网,不过我就是不喜欢别人读我的初稿)。又跳电。没有手电筒的我借了一支手电筒,到电箱去开电,听得见Bravo厕所正冲凉的人大喊大叫着。朋友似乎有点自豪地承认自己在营地里打炮,还说是某天看完黄片后就去厕所打了。做掌上压,下象棋,又要集合了。

上完老师从来不教弟子规的弟子规课后,又要集合。教官要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半的比赛,能够按照自己喜爱穿(当然不能穿那种只有在宿舍里才能穿的服装啦!),我们便自创了一套服装:

体育衣配上制服(制服来当外套)
Full Loreng的腰带
制服的裤子
Full Loreng的鞋子

为明天的表演做准备。丈夫写着明天将和妻子一起上台时所说的对白,越写越爽,写什么“我帮你按摩,好吗?”、“你的纽扣没扣好,我来帮你扣好”等等。我想如果演出的话,喜欢妻子的那个朋友一定会杀了丈夫,哈哈~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三天

早上集合,教官要那些不是穿指定的体育装的人到另一边去集合。剩余的人做运动,有拉筋、掌上压、伏地挺身等,特别累人的。那些另外集合的人反而做的是比我们轻松多的运动。哼,早干什么去了?早餐时间免不了碰上插队事件。回到宿舍,朋友叫印度朋友用Dynamo来洗身体,才会“干净”。后来又说用漂白水才会变白,让印度朋友无言了。放心,这里没有牵涉到种族歧视还是什么,只是开开玩笑而已,不要太紧张。

接下来的PPSB,浪费了不少时间,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。今晚就要呈献节目,越来越没有心情。午餐后,无聊得和朋友下棋。2点半又是PPSB,为今晚的表演做彩排。我和朋友在礼堂里睡觉。到PK去准备。朋友无聊得拿起木棍来当剑,幻想自己是一名剑客,和另一个朋友“斗剑法”,不错搞笑。教官说这一次的彩排是他有史以来看过最糟糕的一次。过后,他开始赞扬我们哪一点做得不错。所以,他的责备是种激将法,赞扬是一种推动力。借不到马来服装,大概是不能上台表演了吧?所谓的表演,就是跪坐着,左摇右摆,过后就离开了。不过说真的,跪坐还真是辛苦。

朋友跳高,但不敢跳得更高,因为风扇在转动。一个朋友说:“如果你的头真的给风扇打中,你就要去诊所了……”他马上说:“白痴!是直接进棺材啦!”后来,马来服装借到了,所以还是得去摇一摇。朋友突然跳起Shuffle,让我想起今天下午彩排时教官也突然跳Shuffle。9点在礼堂。礼堂已经排好座位,也布置得很不错。我们到营长睡房前排队去迎接他,队伍一直连接到礼堂去。羊皮鼓响起,营长带着他那有点臃肿的身材走着。到了礼堂,几个人来表演马来武术。接下来,比赛就正式开始了。先上场的是Charlie,我们Alpha是第二个上场,到处找,借宋谷来戴,都不知道戴了之后头会不会变臭……忘了说,评审也包括了三位营员,2女1男,印度女子、华裔女子和马来男子。轮到Alpha上场,不知是谁熄了日光灯,整个舞台在黑暗中更美丽——舞台上当然带有色彩缤纷的灯泡。我们没有上台,12个人,6男6女,华人和马来人各半,在台下跪坐着摇一摇感觉自己的双脚是痛极了。后来,Delta也和我们一样关上日光灯。接下来还有另外挑选出的工委表演,紧张得忘词,不过大家还是给予鼓掌。

营长朗诵诗歌后,就轮到另一个教官上台。日光灯全灭。一个全身是白的人走上台去,把写着诗歌的纸张交给教官。教官身后多了2个吉他手。教官朗诵诗歌,关于弃婴事件的,但让全场捧腹大笑。身后的马来人很吵,还不时把脚放在我的座位上,很不礼貌。每一组派上一个人去朗诵诗歌。过后,成绩就揭晓了。诗歌朗诵比赛是由Bravo胜出,听说她将代表营地去吉隆坡比赛,不知是真是假。揭晓表演比赛成绩。第二名,Bravo。(没有颁发第三第四名)Bravo组员马上欢呼,身后的马来人又开始吵死人了。朋友说:“我们Alpha是第一名。”冠军得主………………Alpha!一开始我完全不敢相信Alpha竟然也会有这一刻。Alpha组员全都在欢呼。坐在我前排的一个Alpha马来人和我身后的马来人握手,结果他就被拉到后面去了。我开玩笑说:“Alpha之所以会赢是因为我摇得好。”身旁的朋友说:“错!是因为我太帅,女评审看上了我才赢的。”猫朋友也加入这种无聊的对话,说就是因为他Alpha才会赢的。我们三个坐在一起,猫朋友坐在座位的尾端,我马上说:“挤他下去!挤他下去!“结果,猫朋友就被挤下座位,跌坐在地上。回到宿舍时已经很晚,一下子就睡着了。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二天

1点钟就被叫醒了,把手机交给刚回到营地的教官。后来,对面的宿舍又停电了。6点20分左右再被叫醒,6点半到PK去集合,根本没有精神,就连站着都想睡觉。今天有浓雾,营地外的山都看不见了,就连附近的福利部都被雾包围着。接下来就是第二次的Bleep Test。我好无奈,这回肯定破不到上一次自己的记录(Level 5-3),因为睡眠不充足啊……和上次一样,女生先做Bleep Test,男生还是一样在礼堂做早操,不过这一次的早操特别闷。后来,教官要我们围着礼堂跑。待会儿就要做Bleep Test了,还浪费我们的体力……教官说,男生必须达到Level 7或以上才及格。换句话说,我是不及格的那位。我对着朋友苦笑:“对啊!Level 1-7就及格了……”

轮到我们男生上场。PK上站了一排男生,很拥挤,省时间也不需要省成这个样子吧?跑着跑着,忘了哪个等级开始,就开始疲累了。途中不停地撞到别人,没办法,太挤了。自己告诉自己:“一定要破Level 5-3这个记录啊!”跑着跑着,迎面吹来的冷风不断暗示我,我已经快抵达极限了。感觉大脑缺氧,放慢呼吸节奏,尽可能大口地呼吸。四周的声音逐渐模糊,右耳有点不太舒服,还是告诉自己:“能跑到多少就跑到多少!”到了Level 8,一个打算至少达到Level 5的胖朋友对我竖起拇指。看看还有多少人和我一起跑。唔,不多了,和上次不一样,这一次比较多人。最后,我在自己的成绩纸上,写下了9-2,比上次的Level 5-3还要好的太多了。这次的Bleep Test冠军还是同个华人,Level 11-2,第二名是副总队长,Level 11-1……

待会儿测量体重。上一次的BMI算出来了——16.60,过轻。朋友说那个Bravo最胖的(就是推船推到自己不能上船的)马来人,BMI好像是五十起跳。真的假的?这次测量体重,51公斤。先从47到48,然后再升上51,得出BMI 17.65,还是过轻 ==

10点钟集合,好多人不守时,10点多才集合,然后10点半直接去吃茶点了。马来人拿了一份又一份,华人要多拿一份都不行,挺一个大马的。过后,就是PPSB(Program Penghayatan Sastera dan Budaya)。讲师有点接近人妖的声音。讲的是马来文学:Pantun、Syair、Sajak、Gurindam等等。闷得发慌,睡个觉。后来,醒了过来。前方的马来人和别人聊了一下,也睡觉了。他才刚睡,教官就走了过来,看来我还真幸运。想到待会儿2点半又是PPSB,马上没有心情了……

2点半,穿自己带来的体育裤去。没办法,我的裤子被偷了,不然也不需要这样做。拍照了,马来人刻意露出一颗牙齿,另一个马来人在他的额头上比了一根中指。拍好后,他拿了相机过来一看,才发现那个照相师(另一个马来人)放大后才拍,结果只拍到他的鼻孔……

PPSB,每一组都要呈献节目,唱pantun啊,唱sajak啊,总之就是马来文学的东西就对了。理他都傻,自己做自己的事情。捉朋友来叠罗汉,自己也很辛苦。和朋友打赌晚餐,才对的就得到RM10。我说是鱼和虾。他点点头,说有可能,然后望了望食堂,马上说:“妈的!你看过那里白板写的菜单了,对吧?”唉,不然RM10就进账了。5点集合,没有重要事项。朋友讽刺雪兰莪的州歌,一开始就是脏话了,还唱给我们听。(自己找找雪兰莪的州歌吧!)

晚餐后,朋友突然踢腿,看看谁可以踢得最高。一个朋友跳起来踢,却因平衡不好而跌到,笑死人了。接下来换另一个朋友踢。一踢,屁股着地,超好笑的,因为好久以前大家还一起嘲笑别人因踢腿而跌到。不知何时,左手臂出现了一道“7”伤疤。我举起手说:“这是L。”放下手说:“这是7。”举起手再放下:“这是Lucky Seven……”

9点集合,又是搞PPSB的事情。Alpha组在PK做准备。PK附近卖汉堡包。一个教官就在汉堡包店里买汉堡。大家马上趁这个机会,拼命赞美教官帅气,教官回应我们一句:“亏你们还知道!”我们无言了。朋友便用客家话来骂教官……而我呢?在PK和朋友聊天,被朋友奚落一番,只得赶快回宿舍区,听得见教官的房间里传出一道声音,唔,电视正播映着《功夫》。后来又得集合,集合后,总队长喊了一声:“Keluar Baris!”很多粗鲁的手势瞬间出现了。当然啦,叫我们集合,然后什么事情也没做就叫我们回去。在宿舍里聊电脑游戏,聊了一下下我就聊不下去了。他们聊的是我不想玩的口袋怪兽……想睡觉但他们又霸占我的床,唉……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一天

一大清早换上制服,马来人也是如此,因为他们要到SMK Asahan去,而我是到佛堂去。小黑人问我一个很愚蠢的问题:“你穿这样是要去哪里啊?”当然是去佛堂啦……他才恍然大悟地说:“我还以为你要和我们一起去……”拜托,我看起来这么笨吗?(就算是,也是大智若愚吧?呵呵……)集合时,我们和印度朋友聊天,笑得很开心,不过内容就不便透露了。如果没弄错,Alpha就只有5个男生去佛堂,人数在激减当中,上次还能“填满”2辆巴士,这次有了好几个空位。半路上,遇上大树挡路。不知道怎么了,树倒了下来,挡住了整天道路。任何事物都阻挡不了我们,更何况区区一棵树呢?这棵树有红色的树脂,有人以为是血,不知他这么说是为了搞笑,还是纯粹白痴一个?

一到佛堂,便到厕所去洗手,先前在搬树时沾到了树脂,朋友又不好意思去和他心仪的女生坐在同排了,说什么要等她叫他去,他才肯过去。好大牌啊!拿个超小本经书,朋友打算当手机吊饰,我打算把它挂在车里。还有一条五线绳(我爸说是五色线),告诉我们这些是随缘的赠品,无需帮朋友拿,今天没来佛堂的就是没缘的。念经后,吃盘很好吃的椰浆饭,配上炸豆支皮(名字不确定),还有微辣的素羊肉和菜。吃完了好想再吃。嘲笑朋友太胖,免不了被她当沙包来打。

一踏上回程巴士,里面是超闷热的,朋友直接扭开了好几个纽扣。睡了一段时间,巴士停了下来。不知道巴士停在哪里,只是知道那儿有好多人。巴士门一打开,马来人上巴士,才知道这里就是SMK Asahan。回到营地,朋友想请我吃点他母亲带来的食物,不过我因太饱了,所以拒绝。在宿舍里无所事事,只得拿出小说来读读。4点半,朋友穿着制服,因为待会儿他将去教会做礼拜。他说有两个Alpha的朋友不想去。那么我就可以填补他们的位子,去教会了咯?可是后来看见那两个不想去的朋友穿着制服出现了,其中一个还说他成功战胜疲倦了。我们全体营员被叫到PK去集合,热死了。马来人可以打电话给前排的马来人,让他的手机响了起来。第二次再来,不过对方这回放聪明了,手握着手机,一响就立刻接:“Hello?”想要整蛊别人的马来人马上骂了脏话。

到办公室去举报自己的体育裤和腰带不见了。虽然自己的体育衣被偷走了,不过已经拿了一件体育衣来“填补”自己的那件被盗走的体育衣,既然有3件了,又何必“多写一举”呢?晚餐时,拿了Cincalok(一个马来人的父母带来的)来配饭吃,好酸啊!总队长穿着一件衣服,上面写着“龙的传人”,当然这件衣服是向华人借的啦!我便问他知不知道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,骗他说那是笨蛋的意思,他的脸马上变了。后来翻译给他:“Generation of Dragon……”(应该告诉他那是华人的意思吧?),他马上一脸自豪样,又不是他的衣服,他自豪屁啊?马来人捉一只死去的蚱蜢(蛮大只的)来吓别人。后来,别人也用它来吓他。晚餐后,弹弹吉他,把玩朋友的魔术方块,他的魔术方块不能转得很快。9点集合,Alpha男生回宿舍才还手机。回到宿舍也无所事事,一个马来人就踏着教官的自行车进宿舍里。后来,另一个马来人也去踏自行车,打算在教官睡房前停下时,因路面有积水而从自行车上跌了下来,笨笨的。和总队长下半面象棋,先是输了一场,他超自豪的。再来一场!马上让他输得很惨……队长说Alpha教官一个去医院,一个在KL,一个还没回来,所以已经很晚了还是没还手机,大概是明天才还吧?

2012年3月23日星期五

创建Birdlywood……

面子书上好多那种搞笑性质的页面,所以心痒痒,自己也要创建一个很鸟的页面,不在于是否搞笑,只要足够鸟就行了。

于是,和朋友提议创建一个叫做Birdish Studio的页面,里面放的全是我们说过的鸟话(不过因为太多了,所以很多也忘记了)。创建后,把它隐藏起来,先上载些图片,开放页面时才不会显得“寒酸”,花了不少时间去看看如何设计好一个页面,不过最后还是因为不会用+懒惰学,所以用外界的程式来写进页面里。

设计标志永远不是我的强项,所幸有个朋友帮我完成了——也是该页面的管理员之一。管理员只有我和三个好朋友,应该足够面对吧?朋友就提议,把Birdish Studio改名为Birdlywood吧!反正有Hollywood还有Bollywood,没理由不能Birdlywood,所以就改名了。当然,这是在页面开放前的事。

创建页面时就决定好,绝无抄袭,不得有任何抄袭笑点的事情发生,所以都必须想、想、想。因为如果抄袭的话,这个页面就失去了特点。这个页面的特点,就是纯属原创,如有雷同,只是巧合。朋友说,不能太早开放,因为大家都还忙着准备SPM,所以大家也不太会注意到这个页面。所以,这个页面在12月1日的那天开放了,因为只剩下12月5日的中国文学/会计还有12月7日的华文了。

当然,刚刚创建的时候,自然是没有什么人的。不停地“宣传”,把图片分享出去,才得到丁点少得可怜的赞。没关系,再接再厉吧!直到有一张由朋友上载上去的漫画吸引了很多人,就是因为这样,他们把该漫画下载,然后上载在他们自己的搞笑页面。朋友找到该页面,然后在那儿做宣传,说该页面抄袭了我们的点子。不只是一个页面,目前得知大概三个左右,结果,Birdlywood就多了好多人,从不到100人,到了500++的赞。还真感谢我那个够鸟的朋友,还记得我们在学校玩的这种鸟式回答。

500人算多吗?还好吧?多了一些人来批评。有时,我真的很想说:那只是鸟,不是搞笑啊……不过,为了避免更大的反弹,所以还是静静就好,不要去反击了。还有的批评我的英文语法能力有待改进(一个字:烂!),我也知道啊,不过在网络上,看得懂就行了,又不见得他们去批评火星文……(说真的,我是很不喜欢火星文的,因为它将会慢慢降低中文素质……)

好了,就说到这里。这只是一篇乱写的部落格。读不读由你~

成绩放榜,高兴不起来……

SPM成绩放榜,尽管大家都说声恭喜,说什么“你的成绩很好,很厉害!”,“恭喜啊!”,“进步了那么多……”,都高兴不起来。

从预考的7个A,变成了统考11个A,自然是进步。

一看成绩单,


华文  A-
中国文学A-


一向来认为自己的华文是最强的(和自己懂的语言比较),尽管知道自己的华文很差,还有待改进,不过还是没想到国文和英文这两个“第二/第三语言”竟然比自己的母语还要好,果然是让人觉得很无奈(都知道华文难拿A+啦……)


中国文学,纯粹是因为兴趣而选考的科目。我还记得校长还劝我该专注于自己较弱的科目,如果选考中国文学,可能会导致我两头不到岸——较弱的科目还是弱,中国文学成绩一样烂。都说较弱的科目了,就是我较没兴趣的科目,你还想要我去读那个无法让我好好读下去的科目?现在,果然是两头不到岸,最弱的科目——化学,和中国文学的成绩都是最差的(A-)。或许,拿个A-就很不错了,不过我还是不甘心。


不甘心,不因为自己,而是令大家失望了。
 

我最怕的,就是我让别人失望了。不用多说,我的华文老师知道我的华文和中国文学拿到A-后,一定是很失望的,毕竟上一届的考生拿了个A,听说还差点A+了。因为我报考中国文学,所以她特地准备了不少资料让我读,让我更了解文学。很可惜,我让她浪费了钱,浪费了不少资源——纸张和墨。我还记得,接到考题的时候,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到理想的成绩了,结果成绩出炉时,我的直觉竟然意外的准确,还真的很其母之。


因为自己的冲动,令老师失望了。
 

我,本来就不是中文界的料,报考华文,只是因为自己找不到不考华文科的理由。或许你会说华文科拿不到A+会拖累奖学金申请,可是我自己也明白就算不考华文也拿不到奖学金,又何必不考呢?反正,放手一搏,豁出去吧!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呢?结果还是我想太多了,没有意外收获,烂的,始终是烂的。

有人说,我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,不应该为那两科而耿耿于怀。问题是,我最看重的就是那两科啊……看了自己历史的成绩,真的很想给历史科的分数制度一只中指。为什么?平常历史都在差劲的边缘,除了化学,历史就是最糟糕的了。SPM成绩单上,竟然印了个“A+”给我。真的,我不是想炫耀什么,不过当你最拼的东西得不到你想要的结局,而你最不去理会的却收到不错的成果,你会有什么感受?无心插柳柳成荫啊……(下次我什么书都不读就进考场,是不是就成为最佳考生了?)

生物那一科也一样,试卷一轻松过关,试卷二让我想死,结果成绩竟然会比物理(试卷二超级轻松的)还要好……道德教育这一科,因为考试时写得很爽,认为A+是手到擒来的了,竟然却只是A-。有时,人生就是无常的,不是吗?

选择在成绩放榜后几天才写这篇心情部落格,纯粹避免这篇心情部落格充满负面情绪。朋友总是要我看看别人的成绩,然后就会知道自己的成绩已经很好了。好吧……就看见一个报导说她的预考华文A-,SPM拿了个A+,竟然和我完全相反,偏偏在最重要的时候暗沟里翻船。不然,就看看附近学校的两个女生吧!拿了全科A+,他妈的,我的成绩还真够差劲……朋友拿了全科A+,就是华文A-,他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样糟糕吧?或许,我们都可以找一天去借酒消愁吧?来个将进酒,对SPM成绩笑而不答心自闲,最后江枫渔火对愁眠,大家一起去失眠,看来我还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了。

好吧……该来的总会来的,反正天塌下来,再有钱的人也是死。啊,忘了,他们还有地下室可以躲。他妈的,我和穷人都死光了,看看谁来帮他们重整家园吧……哈哈~


如果你看得开,世界上就不会有不幸了。因为这么倒霉的事情都给你遇上了,你说,你是不是很幸运呢?
——夜光

童言童语

你是个像小孩子一样的人,率直、活泼和充满孩子气,直线的思维让你有着单纯的想法,你只想自己像小孩般快乐地过日子,不喜欢和别人计较太多,更厌恶勾心斗角的生活。当你觉得心情愉快时,你就会不自主像个孩子一样露出天真的一面——夜光在心理测验中得出的结果

呼……好久没有写写属于自己的心情部落格了。最近都在忙着上载《新兵日记2》,没有什么时间去写写自己的心情(谁说的?自己还不是一直玩NFS:The Run?)对啦对啦,因为个人的慵懒,所以71天69篇的《新兵日记2》到现在都还没完成。不过,也是因为我写的日记太长啦!

又不想自称Lz了,还是自称是夜光吧……又或是在中文就自称夜光,在英文中自称Lz吧,尽管会牵涉到英文的可能性太低了。最后决定,照心情来决定吧,我就是这样意气用事的,Ikut rasa binasa……

像个小孩子有什么不好么?

如果大家都能够像个小孩一样,还会有高智商犯罪的事情发生吗?勾心斗角又何必呢?有点野心也是不错的,但必须不让野心毁了别人、世界、家人,还有最重要的——你自己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如果你的野心毁了你自己,那你就没有回头路了,忘了自己是谁,也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快乐。


最快乐的总是小孩,所以快乐的秘诀在于一颗永远年轻的心
——夜光


难道不是吗?永远当个小孩,长不大的小孩,才能够从各种事物中找到快乐。或许你会认为长不大,永远无法成功。像个小孩有什么错?想要成功?像个小孩一样好奇,然后像个小孩一样打破沙锅问到底,还有像个小孩一样坚持(特别是买玩具的时候……哈哈!),不就能成功了?能够以童眼看世界,又是另一种世界,说不定可以从中获得一些灵感——创意思维嘛……还有什么是小孩不能办到的?朝着一个目标前进,就像个小孩新年去拜访亲戚一样,谁还会理会和亲戚联络感情啊,都是朝着那个红包前进啊,呵呵……


像个小孩一样,跌倒了,懂得哭泣来解压,不过最后还是会站起来,尽管跌了多少次。
像个小孩一样,和朋友吵架,说什么“我不要跟你好了”,可是隔天又在一起玩耍了。
像个小孩一样,看见别人的痛苦,不加以嘲笑,反之,给予同情,甚至寻找方法帮助。
像个小孩一样,不管你是什么颜色,不管你在哪里祷告,反正大家就是一起玩就对了。


对啊,为什么不能像个小孩一样呢?
 

新兵日记2——第五十天

早上换好体育装,又回到只有早上才会舒服的床上睡觉,被叫醒时又快要集合了。今天的捐血活动(更贴切为比赛,因为只要你捐血,就能为自己的组加分),我没有得到母亲的同意来捐血(我真的很想捐血啦!),所以必须为今天的捐血活动伸出援手,可我又不是小叮当,哪有援(圆)手啊?朋友穿着Half Loreng(工作者必须穿上Half Loreng),问我为什么没有捐血。我开玩笑说自己在新年的时候刚捐血,所以不能捐了。她当然知道我是开玩笑的,不然她真的是个单细胞生物了。朋友负责9点到9点半的工作,不过当时已经9点半了,所以他可以直接回宿舍睡觉。我负责10点到11点,1个小时,同人不同命啊!马来人在集合时把玩一只独角仙,不知道他们去哪里抓到的。在宿舍休息一会儿,马来人把插头插进插座,一开电,插头马上“砰”的一声。马来人赶快拔出插头,闻了闻,皱了眉头,摇一摇,可以听见里面有东西在滚来滚去。

10点开始工作,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,就在工作地点站了又坐,坐了又站,就来到11点了。吃了茶点,回到宿舍,把锁在橱里的饼干(吸取教训了)拿了出来,我就是贪吃,怎样?猫朋友又进入冬眠状态,不吃午餐,只想睡觉。到食堂去吃午餐,排队时因让路给别人,就被两三个朋友插队,有必要这样子做吗?吃完午餐,冲个凉就去拿手机了。一拿到手机就打电话给妈妈,聊了11分钟左右,我是不是很孝顺啊?因为我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别人还聊这么久的……接下来就是读《红色金字塔》,一本在假期时早就读完的书,可是太无聊了,所以重读了一次。反正《哈利波特之魔法石》也让我读了好几次。练练一下吉他,到食堂去吃下午茶了。

5点集合,只是告诉我们待会儿没有Riadah,让我们回宿舍去。放在床上的体育裤被偷走了。先是水瓶、原子笔和腰带,再来是饼干和麦片,现在是裤子。天哪!我与一群小偷住在同一个营地啊!吃完晚餐,又是练吉他,打算练得最好,弹弹给妈妈听(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弹给妈妈听,唉……)。朋友偷马来人的香烟,谁叫那个马来人把橱的钥匙放在床底下?朋友只穿一件短裤,用耳机(不要问我他为什么只用耳机不用手机就能打电话的这种烂问题)聊电话,聊得有点激动,看起来有点神经病。我用手来磨吉他弦,发出刺耳的声音,去打扰他讲电话……好几个马来人趁第四次祷告介绍后回到宿舍,把玩吉他。有时就连第五次的祷告也不去了。9点钟集合,要那些现在正吃着糖果的人出来,没有人敢承认,只有印度朋友出面承认。也难怪啦!他吃的是棒棒糖,怪明显的。后来,再去练舞。趁人还没到齐前阅读报章。开始练舞咯!我和一个朋友跳得最好,没办法,太聪明了,一点就通(死不要脸……)。我们四位(加上两个舞伴)便示范给大家看。

流了一身汗,回到宿舍。阴暗的角落坐了几个马来人——他们聊天着,再加上他们手上拿着的手机反光。听见其中一个说:“那个华人……”接下来,超阴暗的树丛跑出一片白布,看得见人脸,但还是认不出来。管他三七二十一,冲上前去,把他披着的白布(事实上是床单)抢走,马上离开。听得见他们大喊:“床单!床单!”后来,一个马来人问我刚才捉鬼的是不是我,我点点头,他才说:“那个是我来的啦!”睡前,听朋友聊天,朋友说他的梦想很简单,就是希望能组个家庭,我又何尝不是呢?猫朋友听了有点讶异,才道出他的梦想:“环游世界。”难道梦想就不能简简单单吗?

想起朋友曾经发了恶梦,半夜三点多惊醒,幸好有个人坐在床上玩PSP,他才放心入眠。有个华人跑到我们宿舍向马来人借Nokia的充电器,但是那个马来人正在使用,不能借出。我很好心地借给这个自称Charlie 1的人,就连他的名字也不懂。看来我还是真的太好心了(应该是蠢吧?)。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四十九天

如往常一样,被朋友叫醒后,然后去叫醒其他人。看了一眼手表,6点多了,赶不上6点半的集合,才想起今天是7点钟集合啦……今天的教官特别爱骂人,大概是担心唱完三首歌和念完经与国家原则后还没到早餐时间,所以想拖点时间吧?一个教官慢跑,把那些在地上的垃圾给乱踢,还有把两张不该出现在亭子的椅子给丢了出来,要每一组派出4个人来捡垃圾。亭子的垃圾超多的,都是那些马来人留下的,我不是种族歧视,只是陈述事实。盘子油油的,有昨天早餐的味道,肯定又是谁懒惰洗盘子。洗了4次盘子,才比较干净,比较干净啊!早餐不知何时,又变回从前的分量了,谁可以丢食物一下啊?

朋友说我们应该婚前性行为,以确保自己的未婚妻是个女的(避免是个人妖)。后来他又说他不喜欢默罕默德,如果默罕默德无所不在的话,他随便挥个拳头就打中祂(应该用这个“祂”而不是“他”吧?)。他还说:“如果我问马来人默罕默德在哪里,对方回答在他心里的话,我就打他的心,就可以打中祂了。”够无聊的一个人,请穆斯林不要去找他算账,大家只是开个无聊的玩笑而已……集合后,每组须派出4个人,而我被组长选中了。于是,我们4个人走到应该去的地方,原来是搬东西,不过因为我们来迟了,被其他人搬完了,只好“闷闷不乐”地离开。

8点半,性病讲座会。和如往一样,坐着和朋友聊天。过后,和另一群朋友聊天。他们说着另一个朋友的坏话,搞到我很尴尬,不知道应该站在哪一方。11点是关于肺痨的讲座。11点的讲座前,一个华人叫我去礼堂尽处拿一个“Ok”的传单。到了那儿,发现那个“Ok”的传单是关于乳房检查的。也难怪啦!叫我去拿……算了,照拿不误。午餐时间,一个人拿着装满食物的盘子,想倒橙汁,可惜橙汁所剩不多,慢慢地流。我帮他拿盘子,让他能够腾出一只手来把装水的容器弄倾斜,让橙汁流得快些。看吧!我就是这么善良的。就连身旁的朋友都说:“我没有看错你。”副总队长的橙汁放在桌上,就站在旁边,我刻意假装拿起他的橙汁,他就转过头来对我笑着。

趁还没制水前冲凉洗衣服。看见有人把洗衣粉放在一旁,一定是马来人的。上次被两个马来人“借”走那么多洗衣粉,这次来用用马来人的洗衣粉。不过我没像他们这么没家教,我只是用得刚刚好。朋友刚开的洗衣粉(很大包的那种)只是放在厕所,一下子就被用光了,让他觉得很无奈。另一个朋友指着破了个小洞的天花板,说他那时看见一个马来人把洗衣粉藏在那儿,避免别人偷用。我去检查检查,果真有包洗衣粉在里面。3点钟才集合,趁这个时候练习吉他,总是按不好弦,走调了。朋友一群又聚赌了……

3点钟集合,没事做,只是让每班能够趁这个时候练习,以便能在比赛当天呈献得最棒。副总队长不知从哪里抓到了一只四脚蛇,把它放进水瓶里。后来还捉出来下别人。有个马来人吓得跑到远远去了。班长告诉我一则我听了不知该欣慰还是无奈的消息:我的舞伴因个人原因而不跳了。欣慰?不用上台跳,不用浪费体力和时间练舞了。可是我真的很想尝试啊……无奈?想跳而不能跳,又有可能是被舞伴嫌(如果真是如此,我回超伤心的。不只是我,就连我的父母也被侮辱了)吧?不过后来,有个朋友让出他的位子,于是我有了新舞伴,至少不用被嘲笑要一天祷告五次了。

5点钟照常的话是不需要集合,所以好多人都回宿舍了,我被迫跑到宿舍去叫朋友们来集合,他们也是在聚赌中。集合后,也没什么重要事项,只是宣布今天的比赛展延了。又去练舞,练得一身汗。回宿舍途中,看见水沟中有个3合1的麦片空袋——和我妈妈给我的同个牌子。马上慌了,难道又有小偷事件发生?吃完晚餐,趁马来人都去祷告时检查一看,20包,第一天喝了2包,给了朋友1包,后来再喝1包,应该剩下16包,可是里面只有5包,被偷了11包!奉劝大家防人之心不可无,千万不要因为他们看起来不错就松懈下警戒!

弹着吉他,和朋友聊天。有个朋友连911事件也不懂,有点讶异。马来人对我很不满,因为我和另一个朋友挺要好的。他们俩八字不合,打冷战当中,受苦的就是夹在中间的我,总是很尴尬啊……晚上又是班级表演练习。坐在女营员休息室里等着,正要回去的时候才刚开始准备练习。跳了全身是汗,只得冲个凉后才睡觉。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四十八天

今天不想起床,昨天的“油棕园探险”太累人了。集合后,今天中午参加跨越障碍比赛的选手跑男生宿舍2圈,够累人的啦!后来,和教官一起到3米高的墙,要我们选出几个当支撑别人爬上墙的“垫脚石”。过后,到Monkey Bar去。好几个先上场,马上说这些栏杆很滑。朋友不知怎么搞的,手竟然受伤了。Bravo的组员也来玩,结果一个掉进水里了。后来到Tarzan Swing去。总队长荡过去,结果失败,在水上荡来荡去,看得出他的害怕。好几个掉水了,队长更是整个人坐在水里,笑死我了。到1.8米高墙去,有一位腰比较粗的马来人一直翻不过那道墙。没办法,他本来就不是选手,只是因为其中一个因脚伤而不能参加,大家刻意选他,大概是要嘲笑他吧?过摇摆桥,大家都走左边那条桥,就是没有人走右边那条。一个马来人一踩上去,走了几步,那条桥就断成两半了……

吃早餐,聊聊天。Bravo的朋友说当时Bravo组员过桥时并没有问题,所以我们得出一个结论:Bravo踩得桥快断了,Alpha帮忙踩断——至少比赛时不会因为断桥而被加时。队长的军裤被偷,有点生气,在宿舍里问大家到底是谁拿走了他的裤。我的腰带应该是被人偷走,朋友建议我去偷别人的,反正是别人偷我的在先。我拒绝了。难道别人做坏事,我就非得做坏事不成?8点半,一个大马讲座会,所谓的讲座会,就是一个人讲,其他人坐(座)。朋友看《名侦探柯南》被讲师逮到,不过什么事也没发生。马来人把另一个马来人的鞋丢到后方去,刚好被营长看到,被罚只穿袜子跑。和朋友一起挺直腰坐着,撑到十点半,累人。

11点,第四班学生集合。老师对我们超失望,还问我们是不是要取消我们的表演。那些没跳舞的学生必须走秀,至少有些贡献。单单选歌曲就浪费了许多时间,好多人又随随便便。冲凉,自来水竟然是温的,好舒服啊!就在我要冲好时,水又冷了。印度朋友向朋友借吸一口烟,想尝试抽烟的感觉。他一回到宿舍就告诉我们他绝对不会抽烟了。他又说他想尝试吸毒,想知道吸毒的感觉如何。大家都骂他神经病。印度朋友还说,那个不见军裤的队长把军裤晾在他军裤旁边,结果他误拿了队长的军裤,直到刚才他到晾衣处一看,发现他的军裤还晾在那儿……我问他为什么昨天穿着Full Loreng,在PK站着无所事事(他因脚伤而不能去),而不回宿舍休息。他说有个Charlie的营员不见了背包,教官担心又有东西不见,所以不准他们回宿舍。我想那个小偷一定是太饿了,因为背包里装的全是食物。教官裸着上身走进宿舍,看见一个马来人的情书,吸引大家围观,大家哈哈大笑,好坏哦……

2点半,跨越障碍比赛。Alpha男生第一个上场!教官手上的大声公有点问题,一直无法很好的发出警笛声。Surau前作为起点,营长拿着大声公,对着对讲机,打开警笛声,我们36个人冲啊!那个断了的桥已经换上一个新的,安全了。跑到第三个障碍——Tarzan Swing我已经气喘了(我一向来都是“英雄气短”的……)。让别人先荡过去吧!好几个人荡了过去后,没有把绳子好好甩回来给下一个人用,害得我必须拿根树枝把绳子勾过去给下一个人。轮到我荡的时候,特别轻松——一回生,两回熟,第三回就是神。1.8米高的墙,根本不在言下。隧道?开玩笑么?小菜一碟。Monkey Bar,轻松过关。继续冲冲冲,来到3米高墙。别人支撑我跳上去,手抓着墙,已经没力了。不知是谁用手把我的脚推上来,我才成功过关。教官点名完毕后,Charlie已经来到3米高墙。Bravo、Charlie和Delta都过关了。看看他们的裤子,不少个在Tarzan Swing的时候“洗裤子”了,Alpha只有两个湿湿的,应该可以赢吧?

坐在Tarzan Swing附近看女选手玩,几乎每一个都掉水了。3个朋友和1个女生聊天,我便坐在朋友后面听听他们聊些什么(隐私问题不在话下)。不知道为什么,朋友A突然提到“Air mani”这个字眼,朋友B便问那个女生是否知道那个词的意思。她回答道:“钱水咯!Air是水,Money是钱,所以‘air money’是钱水咯!”朋友B笑着说:“那你最好不要乱讲这个词……”

在礼堂集合,即将宣布比赛结果。男生组,Alpha第四名。我傻眼了,怎么可能?只有两个掉水,怎么可能会是第四名?你要知道,只有四队比赛……女生组,Alpha第四名。我无话可说了……总成绩,Alpha还是第四名,预料中的事。很失落。上一次KKJ呈献比赛,怪自己不够认真,所以才拿个第三名。现在跨越障碍比赛,虽然体能差劲,不过我是超尽力了,可说是除了昨天的“油棕园探险”之外,这一次是我有史以来最累的一次。一向来对输赢很计较的我,这次真的只能强颜欢笑。是非成败转头空,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。唉,现在只能希望班级比赛当中,第四班不会是第七名(只有七班,不过比赛结果,第四班还真的拿了第七名,干!)。不想去看排球比赛,反正平常也不看球的。第一次看球类比赛,自己的球就遭殃了,留下了“阴影”,哪会再去看球啊?

晚餐后,朋友弹吉他——《生日快乐》,正练习当中。看着看着,我也会弹了。另一个朋友弹了《My Heart Will Go On》,看着看着,还是不太会弹。经过指导后,有了些眉目,反正这两首曲子都只用了一条弦啊……9点集合,朋友说一定会拖到9点15分才让我们到各自上宗教课的地方去。果真如此——每一次都如此。上佛学课后,回到宿舍想弹吉他,结果先被马来人抢去了。反正那个吉他也不是我的,没关系的啦~没想到我竟然先学弹吉他,而不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——钢琴。朋友说会弹钢琴的男生比会弹吉他的男生更受女生欢迎。另一个朋友就说:“可是你可以带着吉他到处走啊!”我说:“钢琴也可以啊!没有看Bruno Mars也是带着钢琴到处走啊?”冷场了……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四十七天

早上五点就被叫醒了,只因昨晚教官的一句话:“不管是不是穆斯林,明天都得五点钟起床打扫宿舍!”我打扫自己的床位后(因为按照工作表,不是我负责打扫宿舍的),继续睡觉。6点15分又被叫醒,6点半没有集合,7点钟吃早餐啦!穿上军服,突然血液凝固——腰带不见了!想起昨晚因为懒得打开橱,便把Full Loreng的一切装备全都拿出来,放在床边睡觉。说不定是掉在地上了,我要对自己宿舍的人有信心,他们不会偷东西的。信心动摇了。没办法,来个不穿腰带的Incomplete Full Loreng吧!对面宿舍的朋友也把腰带放在床边,睡了个15分钟左右,腰带就“凭空消失”了。不知道该不该举报,因为举报了也不见得有用。朋友告诉了我举报的“好处”和“坏处”:

好处:教官可能给我另一个腰带
坏处:教官可能不会给我另一个腰带,而且他也会知道我不见了腰带,所以不能偷别人的腰带

偷?我不干这回事啦!吃完早餐后,我们到PK去集合。有一只喜鹊(朋友说可能是喜鹊,不过我认为比较可能是八哥)在吱吱叫着,来来去去都是同个曲子。朋友尝试模仿(暗指:不像)它的叫声,却吸引了那只鸟,飞到了附近去,不过后来还是离开了。我想它是找不到它想找的那只配偶吧?过后,我们就出发了!我们先踏进橡胶园,大概走了不到五分钟吧,要经过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桥。这个小桥是由四个水管绑在一起而制成的,该不会就是链接水池的那个水管吧?恐怖的是,这个小桥只是放着,没有固定好,再加上雨天烂泥多,都不知道是否安全。一个Charlie的朋友来到Alpha这儿,而一个Alpha的跑到Charlie那儿,这样一来,两组的人数不变。女营员到前方去排队,朋友骗了好几个女营员到后方去排队,不过她们还是被教官叫到前方去排队。Alpha率先出发!有一个马来人来拿指南针,猫朋友不禁怀疑他的能力。忘了说,我们过了小桥后就是油棕园了。教官走的是轻松路线,我们走的是要爬上跳下的路线。有一次踩着烂泥,差点整个人滑下来,多惊险啊!因为后方的人走得太慢,好几个马来人大喊:“华人走前面啦!”意指华人拖慢了他们的脚步,一直必须停下来等我们。后来碰上了好几只牛,朋友问另一个朋友:“你可以一拳给他死吗?”单单看那只牛的大小就知道了答案——那只牛可以一撞给他死。

教官说我们走得太慢了,要带我们抄捷径。捷径,不用再爬上跳下,轻松多了。我们到了第二个Checkpoint,在那儿歇息。朋友吃着Super Ring,也分享给大家。不知道为什么朋友突然聊起化学的元素表,似乎不太清楚那些元素的代表字母。继续抄捷径,途中有一条小河,因为河岸全是烂泥,大家都不太敢跳。大家都是跳了过后,对面的人赶紧捉住你(当然,必须有人先跳过去啦!),不让你跌下去,就像“使命召唤:现代战役”用的烂梗,玩家总是跳不过,需要别人捉住你的。朋友说他不擅长跳远,然后就自己跳了过去,完全不需要别人的帮忙。我说他跳得好远,他这才承认自己是跳远选手。欠揍吧?朋友跳得不够远,军服上全是烂泥,鞋子也不例外。继续走。不知怎么了,脚底突然刺痛,难道是有什么昆虫爬进我的鞋子里去了?不过时间不等人,其他人也不会等人,所以我也就不去检查鞋里的东西了。

到了最后一个Checkpoint,茶点已经在等着我们了。拿了一杯茶、一片面包和一个甜甜圈,还想拿些梨子来吃。食堂的负责人看了我的双手,帮我拿了个梨子。如果她没有帮我拿的话,我一定拿上两三个梨来吃的……女营员中,也是Alpha组先抵达最后一个Checkpoint。Delta的一个人说他们一开始就用跑的了,追上Bravo和Charlie的,就是追不上我们。走路回营地,下了阵小雨。吃完午餐,和朋友聊天,完全不想离开座位,不过还是必须去洗盘子,便到洗碗盆去,有些营员这时候才回到营地,未免太慢了吧?正洗衣服时,竟然制水了。回到宿舍去休息,想起明天还有跨越障碍比赛,马上身心交瘁(看不出来我也是那36位选手吧?)。朋友们,又聚赌了。

5点没有集合,副总队长用麦克风提醒我们直接去草场,不用国文,而是英文,却没翻译好“pelatih”这个字眼。几个华人要求他使用华文,马上教他如何说。副总队长说得有点蹩脚:“请大家去草场。”一说完,立刻得到掌声。我没有直接回去宿舍,而是在对面的宿舍那儿,躺在床上休息。过后冲个凉,听马来人刻意用超烂的英文来介绍洗衣液,有点白痴,哈哈~还有一个马来人偷拿教官的手套来戴,躺在教官的摩托车上想象自己是摩托车特技高手。

去吃晚餐,朋友把杯面丢给我,叫我帮他去食堂添烧水。又吃杯面。原因是:不喜欢排队。他因为不喜欢排队而不吃午餐,晚餐只吃杯面,再过不久应该能成仙吧?朋友玩益智游戏。后来,印度朋友走进宿舍,屁股对着我说:“你闻我放屁。”不知道是谁叫他说这种烂话的。9点上弟子规课,尽管到现在还没提到弟子规。和身旁的朋友聊天,他说他对学校最大的贡献就是帮学校换新仪器——意指他常常弄坏学校的仪器。后来,第四班学生集合。因为舞蹈是一男一女,我的舞伴是个马来人。朋友知道后,马上“嘲笑”我:“原来你喜欢马来人哦?那你要一天祷告五次,你撑得住吗?”我无言了。朋友照顾一个吊点滴的营员(因脱水而晕倒),直到12点才回到宿舍去。

2012年3月22日星期四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四十六天

早上起床时已经迟了。叫猫朋友起床,他没完全睁开双眼,只是傻傻地“看着我”。我问他是不是昨晚守夜,他点点头,我就让他继续睡了。Bravo的朋友在Alpha宿舍睡觉,要他起床,让他赶紧回宿舍去换衣裤。后来,另一个朋友叫猫朋友起床,他这回就起床了。我问他:“你不是守夜么?”他摇摇头,让我想赏他一拳。集合后,到Saujana Asahan坐着,为跨越障碍比赛筛选出36名选手。队长问大家:“谁不想要参加的,请到另一边坐下。”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,不过不多。过后他问问大家上次Bleep Test当中谁过不了第4级。这回,好几个站了起来。这些剩下的人,就是跨越障碍比赛的选手。就这样,今天的体能训练什么汗水也没流就去吃早餐了。返途中,看见一只四脚蛇,大家又喊:“总队长!你的弟弟!”有3位营员因为没有穿已指定的体育装,在积水上滚来滚去……

印度朋友想参加跨越障碍比赛,朋友对他说:“给你加入啦!我不想玩。宁可去休息,也好过玩这个。”那为什么当时又不承认自己不想加入呢?星期五那天,洗衣店洗好的衣服还是没有人认领,朋友就拿了军服,说是要带回家去。准备穿上制服,朋友告诉我待会儿是穿体育衣,我便把制服放回橱里。一个马来人拿着制服,别人提醒他待会儿是穿体育衣,他马上为自己找台阶下:“我是要拿衣服去洗啦!”然后,他把制服放回橱里,被大家奚落一番。(“不是要去洗衣吗?又放进橱里?”)

教官让我们玩个游戏,每一组1000分,游戏过程中不准说话,一旦说话,扣除100分。组别是按照上课的7个班级来分,我是第四班,所以就是第四组。到PK去,教官要每一组找个地方坐下。过后,班长向教官拿了一封信,信上写着我们应完成的任务。第一项任务:

一,用2个胶纸来分划出自己国家的地盘。
二,为自己国家竖立一座雕像
三,画出国家的地图

我负责帮忙看看发生什么事情,走来走去,所以并不是什么事也没做啦……还没分划好地盘,2个胶纸就用完了——太贪心,分划得太大了。没办法,只好缩小地盘。有一组的雕像是把报纸折成衣服和裤子,还有一给像是火炬的东西,全套在一个组员身上。我们的只是一艘普通的船只,简单就是美,管它的。

班长收到第二项任务,这次是:

选出一个国王,他/她必须符合以下三点:
一,看得顺眼的(如果说那个人不符合这点的话,不就等于侮辱别人的父母了?)
二,懂得自卫术(绝不是那种见不得光的“自卫术”)
三,受到其他人的尊敬

一个会空手道的朋友自然被推选了。不过,教官却说他不适合。一个会马来武术的马来人上场,被教官嫌太矮了。另一个会空手道的朋友也被教官嫌弃,班长也是如此。一个女生毛遂自荐,被教官质疑:“女的?行吗?”(有点歧视女性的嫌疑,不过教官也是个她)最后,教官选了个平常没什么加入游戏的女生当皇后,这项任务,大概就是让教官玩玩吧?

第三项任务:

制造出最珍贵的东西
*小心外来势力抢走你们的东西

我们马上造出一道人墙,就连教官也不能踏入。接下来,好几个别组的营员冲了出来,打算到另外一组去抢皇冠(每个国王/皇后都有个皇冠)或是雕像。抢来抢去,越来越暴力,好几个跌伤了。别组朋友对上同组朋友。他用力地撞,想撞开我们这道人墙。他们俩仇视对方,我的脊椎都凉了,未免太认真了吧?一位教官走来,问我们为什么非得抢别人的东西,而不选择七国联合的完美计划。是啊!最珍贵的就是和平啊!此时,第六和第七班联合了。我们这一班也不甘示弱,准备与别班联合。我们的皇后和第二班的国王走了出来,准备和第一班联合。一个不留神,第一班的营员抢走了两班的皇冠,不再还给我们了。多么恶劣的人啊!

茶点时间。朋友说昨晚马来人问他猪肉和狗肉好不好吃。接下来,朋友就开始聊一些怪怪的食物了。先是螳螂、蜜蜂的孩子(味道像牛奶。获取方法:晚上,蜜蜂全部回巢,用火烧蜂窝,然后拔开蜂窝就行了)、白兔肉、狗肉、猫肉、鸵鸟肉、鳄鱼肉等。朋友说有一次全家人看电视时,她姐姐看见蜈蚣,马上走到远远去,才告诉他们蜈蚣的出现,让他们全家人吓得乱跑。

再度集合。好几个马来人抓住一个马来人,然后用力抓他的奶头,逼他吹口哨才肯放过他。后来,他们又抓另一个。这时,其他几个马来人也冲了过来,让他苦不堪言。教官开始说出刚才的游戏宗旨。他问我们一道立刻点醒我们的问题:“当你们有国王/皇后时,为什么还要听从我们这些外人的话呢?”没错,教官的确命令我们不准说话,可既然是我们自己的“国家”,为什么还要继续遵守他们定的规则呢?他还说第一班的人竟然允许教官自由进出,还听从教官的话——想办法抢走其他人的皇冠,不要还给他们。他还说我们这7班就好比独立前的马来半岛一样四分五裂。后来,教官教我们跳舞,要好几个懂舞步的人到台上去示范。这些人当中,有一个看起来很娘的男生。示范结束后,一个男生送他一个纸花,让他很不好意思地收下。

朋友又不吃午餐,想成仙吧?冲个凉,洗好衣,又快到集合时间了。下着雨,大家都希望会取消空手道班。当然,大家总是想太多了。集合时,和身旁的马来人玩剪刀石头布,输的那一方被拍手背。结果,只是在输一场的情况下,他的手背被我拍了好几次,猜出他会出些什么了。空手道课开始咯!教官要那位很娘的男生和他一起示范。当有人抓住你的手时,你应该怎样解脱?教官便要求他抓住教官的手腕,结果他直接和教官十指交扣,笑坏了大家。教官示范了好几次后,要他示范给大家看。结果,他一被教官抓住手,他马上转向教官,好像跳舞一样。教官马上把他转个180度,抓住他的手,摆出了个打手枪的姿势……

后来,教官要教导大家如何攻击那个尝试从你裤子后的口袋里偷东西的人(不清楚是不是,因为我都没有听教官说话的),还是那个娘娘腔当攻击者,教官当反攻者。接下来,教官要教导我们如何攻击从后方紧紧抱住你的人(绝不是“再一次相遇我会紧紧抱着你”)。娘娘腔搞不清楚状况,又把手伸进教官的口袋(让大家认为他是揩教官油),害得教官在台上尴尬地笑。

回到宿舍去。朋友又和马来人赌钱了。5点没有集合,天不作美,今天的排球比赛展延了。和朋友玩耍,压坏了自己的眼镜……洗衣服,把洗衣粉放在一旁,马来人向我借洗衣粉,我很大方地借给他。结果,我马上心痛。他洗一件衣服,用了许多洗衣粉啊……冒着雨,迎着风,冲到食堂去吃晚餐。吃完后,雨越下越大,2个朋友脱了鞋袜,拉高裤脚,准备冲回宿舍。没办法了。冒着雨,迎着风,冲回宿舍去,鞋子都湿了——PK上到处都是积水。打开橱,拿出咳嗽药水,准备去洗汤匙,又跳电了。反正我也要去厕所,电箱又在厕所附近,我去开电好了。冒着雨,迎着风,跑到厕所去。厕所里也是一片漆黑,可见度不高。放下汤匙和药水,冒着雨,迎着风,冲到电箱去开电,再冒着雨,迎着风,回到厕所去……(接下来回宿舍,当然也是冒着雨,迎着风……)

向对面宿舍的朋友借麦克笔,发现另一个朋友正准备礼物,里面全是糖果,装糖的容器应该是个水瓶,旁边贴了叶子,该是送给女生的生日礼物吧?洗衣店的负责人来了,印度朋友不在,当然是我这个人善被人欺的好心人帮忙啦!(后来就因为懒惰,由另一个朋友去做了)朋友又赌博了。对了,忘了说,水池里的水将会越来越少,因为水池的水龙头被拆掉了。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(听说制水的原因是避免我们跳进水池去玩耍),接下来就不会有其他地方不制水,只有宿舍会制水的问题了。没办法,因为制水,我们就不得不用水池里的水,这样我们就会避免水池(一些人会避免而已)里的水被污染了。

朋友指着一张新闻照片,是关于剃头抗议的。朋友说那个小孩最无辜的了。我指着一个看起来秃头的人说:“其实他本来就想剃头发的了。”说实在的,我完全没有打算去听教官说话,只是知道有关跨越障碍比赛和明天的森林探险。过后,第四版的学生集合,不少同学没有理会。3月1日的表演节目已经决定好了——跳支双人舞,一男一女的。问大家当中哪位不想表演的,大概10位举手。因为想尝试新事物,所以我没有举手。回到宿舍,和朋友聊天,马来人聚赌(不确定是否有金钱牵涉在内),而我是拒赌。一位马来人在厕所抽烟,看到我的时候还刻意把手伸进裤子里作出打手枪的动作。唉,只希望他不要用那只手来碰到我就行了。4个朋友玩个游戏,输者就得掌上压,好健康的游戏啊!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四十五天

1点多就起床,一个人走到厕所去上厕所。总队长拿着对讲机,从宿舍走出来,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。厕所里面挂了好几件衣服,全都挂在灯管上,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——这些都是吊死鬼。水源又断了,就连教官也用我们厕所里的水池,没办法。集合后,开始做运动。我们先拉筋,然后是掌上压、青蛙跳等。过后到Saujana Asahan去。在那儿鸭子走的时候,马来人弯腰,双手捉住膝盖直喊:“教官!膝盖很痛!”事实上,他根本没有鸭子走,只是偷懒而已。回到营地吃早餐。因为制水,所以不想冲凉。朋友一踏入宿舍就问我们:“水有paip吗?”他马上在我们“作出攻击”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,改口说:“Paip有水吗?”虽然不想冲凉,但还是去冲凉了。

上课时间,老师换了人,全都是新面孔。第二到第四班全留在礼堂上课,其他班是到各自的课室去。糟糕了,大概是咳嗽药水的关系,我一直犯困,很想睡觉。每一班分成三组,老师要我们想组名和口号。因为疲倦,根本打不起精神。组长怪我不合作,却没怪罪另一个打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玩数独的朋友。你要知道,至少我配合了好几次,他可是一次也没有。吃完午餐后,回到宿舍小睡片刻,却也只是半睡半醒。

接下来又得上课,这回我肯定了我想打瞌睡的原因了。一,咳嗽药水;二,礼堂太闷热了。印度朋友一直用中文来叫别人吃大便,我说他喝小便,他便说:“你喝四水!”什么来的?那位教他说这句话的朋友解释道:“他说的是屎水……”朋友说待会儿5点钟不需要集合。太好了!这下课好好休息了。朋友躺在我的床上,不肯离开,我便躺在他身上,想要逼他离开。过后,他抓起我的手来咬,让我不得不离开。我趴在床上,刚才那位朋友坐在床上,拉下我的裤子和内裤。另一个朋友冲了过来,捉住我的手,不让我穿好自己的裤子和内裤,屁股怪凉的,不过感觉挺恐怖的,像被强奸一样。他们俩放开了我,让我穿上裤子和内裤,很是狼狈。五点钟还是得集合,今天是足球比赛,球员去踢球,其他的可回宿舍。我们都被耍了。

冲个凉,洗衣服。朋友用橡皮筋来弹别人,结果被对方追打。扭打过程中,对方被推开,压着了我的铅笔盒,里面的一切完好无损,就只有眼镜盒裂开。如果眼镜裂了,还可以向他讨眼镜钱,可是,眼镜盒呢?星期五,洗衣店送来的干净衣服到今天还没有人认领。少一件体育衣的我只好“领养”一件没人要的衣服。把钥匙交给一个朋友保管,他把钥匙丢在床上,我便提醒他如果要出去,记得交给其他人保管。洗完体育衣后,回到宿舍,朋友不在宿舍里,而是在对面的宿舍。我向他讨钥匙,他说他放在床上。可是,我在他那张乱七八糟的床找来找去(还有好几件感觉上已经好几天没洗的肮脏衣服),完全没有钥匙的踪影。再问多一次,他很肯定地说是在床上。再找,再碰那些肮脏衣服,还是找不到。没办法了,只好叫他自己来找。他大概找了找,把手伸进口袋,很不好意思地把钥匙拿了出来……

朋友冲凉时直接在大家面前冲,露宝了。猫朋友知道这件事时,“暴露狂”已经穿好衣服了。他直呼:“我怎么错过了?”我问他:“你是同性恋啊?”他解释道:“我要和他的比较看看……”朋友拿着《The Star》,指着一位女生说:“Purple colour!”原来是那位女生走光,露出一点点的内裤,眼睛挺亮的嘛……印度朋友买了一包新的洗衣粉(因为他的被人偷走了),倒进我装洗衣粉的罐子里。现在,本来只剩四分之一的洗衣粉又满了。里面是Daia和Top,2种不同牌子的洗衣粉。9点钟集合,教官责问谁不用营地里的盘子而用自己带来的塑料盒。朋友猜,教官是担心他们带回宿舍去吃,把宿舍给弄脏了。只有3个勇敢站起来承认。教官要他们上前来,要他们说出非用塑料盒的原因,最后还是不允许(不过后来大家还是照用不误)。吃杯面,总队长向我讨汤汁来喝。又跳电,烦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