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3月21日星期三

新兵日记2——第四十天

剩下三十二天的国民服务了。最近咳嗽,声音都变了。朋友一起床就发现戴在他手上的手表不见了。我刚起床时也发现放在窗前的手表不翼而飞。打开橱,到处翻找,一个马来人叫我的名字,转头一看,他手上拿的正是我的手表……朋友很紧张,昂贵的手表竟然不见,而且他还是戴着手表睡觉的。另外两个朋友走了过来,交出手表,声明:“手表不是我拿的,也不是他拿的,是我们两个一起拿的……”原来这两个家伙趁别人睡得正香时摘下别人的手表,想要恶作剧。

听说是六点半集合,有点匆忙地换好衣服。好几个马来人回到宿舍,说是7点早餐,745分才集合。他们当中有好几个去冲凉,我没有早上冲凉冷醒自己的习惯,便在宿舍里休息。朋友一到宿舍就告诉我们一则坏消息:“645分集合!女营员已经在PK排好队了!”干!又要匆匆忙忙地穿上Full LorengPK集合,发现不管是Alpha还是BravoCharlieDelta去射击场了),排队的男营员屈指可数。结果,迟到的是超级多的。朋友听说早餐是面汤,便没胃口地打算回宿舍休息。可是今天的早餐是炒面,他一知道就马上回到食堂,说:“还好我没有走到宿舍去了……”本来想拿第二份早餐,好像还有营员没拿到,炒面又剩下一点点,便把盘子放回去了。

今天玩“飞狐传说”(Flying Fox啦……自己乱翻译的),也很是期待。到玩Flying Fox的地方去集合,便开始听教官讲解玩法。先是给我们看攀岩绳(还是登山绳?总之就是有弹性的粗绳就对了啦!),然后是很坚韧但无弹性的绳子。最后,他问大家什么绳子最坚韧。然后给个提示:那种绳子可以绑山的。马来人马上大喊:“变态!”我还是一头雾水,有这种绳子么?后来,朋友才说:“这个老师变态的……讲什么内衣带……”有人骑摩托过来,喷了一堆烟。教官马上说:“这里有很多蚊子,所以我们喷蚊油。”坐在地上看别人玩,有好几个大喊:“I Love You XXX!”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喊。轮到我们了。写下名字,穿好那种太紧会让一些人蛋疼(总不能说女生也蛋疼吧?)的安全衣,戴上安全帽和很肮脏的白手套(想必是第一届国民服务就用到今天了),到高台下等候着。等待让心情开始紧张、焦虑。朋友望了一眼女生宿舍(女生宿舍后面就是高台了)的晾衣处,他说他看见了她们的胸罩。对这类的东西,他的双眼还真是特别亮……

爬上楼梯,捉紧粗绳,过两层楼高的“独木桥”,害怕的感觉降到最低了。再爬上楼梯,听到“砰”一声,头敲到楼上的地板了……还好戴着安全帽,不然一定爆头的。Flying Fox准备完毕,大腿内侧开始疼痛。教官要我Lapor diri,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做,随随便便咯!过后他要我大喊“I love you”(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都这么喊……),我乱喊一通,就滑下去了。一滑下去,因为双手力量不平衡,开始自转,马上放松右手,让自己转回原处而不是自转一圈。朋友在终点处等着我,把我弄下来,大腿内侧才不会那么疼痛。到一棵大树前,被一个营员叫住,要我lapor diri。再度敷衍了事。然后,他叫我亲吻那棵树,很无奈地说:“是教官叫我这么做的。”没办法,脸凑上去,假装亲吻后就回去高塔那儿了。

接下来就只是看别人玩。拿起地上的树枝来丢别人,不然真的是太闷了。10点半的茶点时间后,又要回去看别人玩Flying Fox。这次不是玩树枝了。那儿有一堆枯萎的果实(很想酸柑),朋友便捡起来,丢向别人。这种游戏也玩不了多久,只能看看教官如何整蛊营员。营员正抓着绳子过独木桥的时候,教官抓住那条绑着营员的登山绳,让他不能走,只能原地站在2楼高的独木桥上。不然,他就是摇晃那根绳子,吓吓营员。朋友说他被教官打。原因?故事是这样的:教官叫他Lapor diri,他反问教官:“Lapor apa?”活该被打……还有那位印度朋友,飞下去的时候用中文大喊:“我要强奸你!”(当然,他是明白意思的。本来是要大喊:“我是唯一的印度男士,我要强奸你!”可是他觉得太长了,所以只保留最“重要”的那部分)

12点半午餐时间后,冲个凉——颈项很痒。2点集合,穿上那件已经全是汗水的Full Loreng,马上觉得很恶心。又要回去那儿集合,然后坐在地上看女营员玩。有的叫到像鬼叫一样,还有的是两个人一起滑下去。有必要吗?和朋友一起挖泥土,挖出一个洞,蚂蚁爬过都会滑下去,真的没骗你。后来,朋友挖出一个心型的洞,而我挖出一个心型,不过我是挖一条线,那条线作为心的边缘。CharlieDelta3点多就回来了,和我们不一样。4点半下午茶,不小心倒掉了Milo,心里就猜想:这些Milo痕迹一定会是我晚上才抹掉,而不是4点半负责抹桌子的那个马来人,因为从来没看过他们做工。朋友趁4点半到5点的空档去厕所抽烟。5点集合时,一个朋友身上的烟味很重,另一个没有。原因?一个穿着衣服抽,一个脱剩一条短裤才抽。一个接一个去抽烟,唉……

洗衣时,小黑人一直唱歌,吵死人了。我叫他安静点,他问我:“如果我还是继续唱歌呢?”我看了一眼他洗的衣服,说:“那我把你的衣服拿去丢掉。”他挑战我,说:“有种你就丢!”我直接拿起他的衣服,他这才肯求饶……(我好像有点恶霸的感觉……)冲凉时,马来人一直把总水源关上,几乎想要请他一巴掌了。过后,是一连串的停电。停电,恢复电流,停电,恢复电流,不断停电,也不断恢复电流,情绪也跟着变差了。朋友帮一个马来人按摩,被猫朋友说是叛徒,但他不理会。后来,他突然大喊:“快点来!”我望了他一眼,他坐在马来人的背上,想必是要叠罗汉了,冲上去压着那个马来人……朋友要求和我下棋,自知棋艺不够好,随便乱玩一通,刻意让他飞将取胜,反正就没有打算玩。朋友又霸占我的床,死赖着不走。算了,到外面去买东西吃吧!

一个人坐在食堂吃着汉堡,总是心情差到透顶的时候吃东西。9点的弟子规课(根本没有教弟子规),分组活动,想个组名和选个组长。组名必须与弟子规有关。我和其他5个组员完全没有读过弟子规。一个独中生、一个香蕉(又或是一条?)、一个不报考华文科的学生、一个华文学会主席和两个普通学生,没有一个人知道。朋友说,弟子规一定有提到礼仪廉耻。所以碰见朋友说声“嗨”是一种礼仪,便取名为“说嗨”,不是粗话,不要想太多了。剪报,每个人都得给个看法。新闻是关于一个父亲去世,又得照顾患癌母亲而停学2年以做工的少年。朋友给的看法是:“他怎么这么笨啊!无论怎样他都不应该停学啊!”另一个朋友说他太冷血了,我说他是太理智了。对了,组长在互相推卸下,我只得站了出来。

在厕所刷牙,碰上抽烟的马来人,还有几个是Bravo的。让烟灰掉在Alpha厕所,让Alpha被处分,好样的。在宿舍里写日记,停电过于频密,让我有股冲动把床搬到PK去睡。2个朋友以为今天不是他们守夜,结果没有去报到,教官一定会大发雷霆的,因为他说过:“迟到5分钟就会被处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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