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兵日记2——第二十六天

早上6点“正式”起床，6点半集合。做早操后，换那个总是骂人的教官来训练我们。先是青蛙跳，又要鸭子走，脚都快断了。到营地对面的Saujana Asahan去，又要鸭子走。到了那儿的足球场，教官要我们在他数到三之前跑到另一个龙门去，没有人能及时赶到——腿都软了。教官又要我们在他数到五之前跑回原处，少数人办到了。教官让我们坐在附近的停车场，向我们吐露他的心声，还一度掉泪了。他说有营员受不了这儿的训练，跑出营地，要我们别像他们一样。他也要我们老吾老及人之老，幼吾幼及人之幼。他也提到他不想在众人面前说这些话时掉泪，因为不想被人认为是做作。我猜想，这个时候肯定有人认为他是在演戏（至少我暂时不这么认为，对他的演技暂时有些保留），只是不敢现在讲出来而已。果然，一到食堂，朋友马上开始说这个教官的坏话。他说这个教官假戏真做。本想反驳他：“如果他是假戏真做的话，就代表他所说的故事是假的，不过眼泪倒是带着真实感情的。”

回到宿舍，冲个凉。印度朋友的拖鞋不见了。因为他的拖鞋上写着Google，我便笑道：“那你用Yahoo找看看咯！”他对另一个朋友说：“惨了！我的谷歌被骇客骇了……”上课时间，我们和往常一样，不专心上课，乱画别人的手。朋友问我：“为什么你每次都很有精神似的？”我告诉她：“其实，我很想睡觉的……”老师给我们信纸，让我们写信给任何一个人，营地会有人负责帮我们把信寄出去的。该写给谁呢？第一个和第二个想到的对象都是父母，又想写给身份比较不一样的人（因为大家一定都是写给父母的），但信纸只有一张，便决定写封家书。打开信纸，手上的笔迟迟不碰纸。到底要写什么给父母呢？想了好久好久，才开始动笔。一边写，心情也跟着沉重，一边听着老师播放的悲伤歌曲。越写越想哭，在眼泪形成前写完了，还好我的华文一向来就不好，所以很快就会写完了。喜欢玩耍的我这次竟然不再有心情胡闹。一个人靠在墙壁坐着，手一直找事情做，让大脑想想别的事情，情绪才不会太低落。朋友说她到厕所去流泪，看到好几个人也在里面哭泣。今天是Budaya Kerja的最后一堂课，有人建议把那张贴在墙上，写满规则的纸张给撕下来。一个马上很开心地把它撕了下来。建议者马上变了声调，极为严肃地说：“你撕下来的，所以你拿去丢。”那个撕纸的马上傻眼了。

午饭后，在宿舍休息时，马来人向我讨水喝。他问我是不是在减肥当中，因为我看起来是比常人瘦了一点。当然没有啦！2点半，在PK学TTS（Tempur Tanpa Senjata——空手道）。不过，我把TTS称为“Tidur Tanpa Selimut”，很符合不爱用被单的我。排好队后，大多的女生都戴着帽子。奇怪，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太阳底下学的？朋友没有戴帽子，就大声埋怨。我头一转，她一看到我，马上大喊：“笑屁啊？”我何时笑她啦？不过，我还是指着她说：“屁！”就是说，我笑她，她说笑屁，所以她是屁。刚开始很闷，后来大家都在乱玩了。有人拿着钥匙，大声地问：“Ini kunci siape？”朋友就对印度朋友说：“Kunji sappu（念法：kunci sape）！”意思？自己问印度朋友吧！

5点钟的藤球比赛，我们坐在一棵不高的树下聊天。比赛结束，Alpha胜出。吃了晚饭，冲了凉，回到宿舍，差点对一个印度教官大喊印度朋友的名字……印度朋友回到宿舍就对我们说一大堆不三不四的东西。他说他的朋友（其实也是我的朋友）对他说：“My dick is gentleman. It stand up when woman sit down.”黄色笑话……后来，我们刻意用中文来和印度朋友聊天，搞到他一头雾水的，听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。

晚上上课，老师因学生人数有减，所以没有教弟子规，而是为弟子规做个小简介。下课后，又有集合，尽说些无关大多数人的事情，浪费我们的时间，到了10点50分左右才让我们回宿舍，11点就要关灯，哪来得及？所以，我们和往常一样，不理他娘的烂规则，11点多才关灯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