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很敬佩Y的肠胃,居然能够达到几乎晚餐一回到房间就能跑厕所出货,甚至还会出现一天两三次的大促销。更搞笑的是,忘了是什么原因,我搓了搓他的大肚子,他马上有了便意。
凌晨起身,外面的温度大概少过摄氏10度了吧。我穿上了三套衣服,戴上了手套和地区限定款毛帽后,和其他人一同准备出发了。导游A提起司机N前一晚已经回家,看看家里那才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孩子。说到N的孩子,前一天在聊着孩子的时候,N还曾经一度忘了自己刚出世的孩子,说是自己只有一个女儿。
差点还以为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就此发展。
我们坐上吉普车,我、T、K和A四位坐在吉普车的后座,要是有多一位朋友参与的话,估计A就得坐在另一辆车了吧?毕竟我们四位基本上是坐得刚刚好,多一个人的话会变得很拥挤。
于是,我们浩浩荡荡地出发。除了我们之外,也有许许多多的吉普车正往同一个地点出发。一路上看着几乎一片漆黑的景色,四周唯一的光源是吉普车的车大灯,基本上什么也看不清楚,只能依据车子的抖动,大略感受此时此刻究竟在怎么样的地方行驶当中。
车子开始开上上坡路,一切变得更加缓慢了。走了一段路后,吉普车停下来,因为前方车子太多,不能再往上走了。于是,A带领我们,离开吉普车,往山上步行。他提到了当地人也会在这儿邀请大家乘搭电单车,但这回我们不会坐上电单车,听不清楚他所说的原因。不过,这并没有多远,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景区的贩卖区。K提到这儿的气氛让她想起了韩国的某个地方(请恕我忘了她所说的地点),孤陋寡闻的我也只能草草地“哦”简单回应。
A带我们到尽处的小店,说我们现在距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,可以在店里歇息一会儿,待快日出之时,他将会提醒我们。我们走进这间小店坐下,对比其他同在店里的旅客,我们显得脸皮较厚——饮料、食物都没点就坐下。或许店主偷偷拍了我们的照片,在照片上加了几个蓝色箭头指着我们,发在面子书上讨伐厚脸皮的我们。
T几乎全程都是坐在火炉前,而Y却只是为了方便携带羽绒衣,将之当作围巾绑在肩膀上,穿着单薄的T恤和短裤,一副啊你们干嘛冷成那样的嘴脸。又冷又困又无聊,我打盹了好几次,也尝试离开店到外头去,还是因为冷而回到店里。
后来,日出快开始了。我们跟着A继续往更里边走。比起和走在前方的游客一同走向正常走道,A带我们攀爬走道旁的小山丘,避开一群游客,站在更好的视野。A、K和Y继续往上走,我和T不打算继续往上走,毕竟已经找到不错的地点观赏日出,而且我们站在边缘,不会有人挡住我们的视野。
渐渐的,我们身边也开始多了好一些游客,也有的游客开始放出无人机,嗡嗡地在天空中盘旋。随着时间往前推进,远方渐渐开始亮起,但和先前看日出的情形有些类似,恰好有一朵超大的云朵挡住了日出。因为我们必须赶着回去机场,A表示如果到了时间,如果看不见日出,我们也必须离开。我和T尝试用手机录影,都感叹三脚架的重要性,甚至我还想过把手靠在T的肩膀上拍摄,正如大学朋友曾经把另一个朋友的头当作三脚架来使用。此时,太阳迅速升起,将手机的拍摄完全打乱——来不及拍摄刚上升的一瞬间,同时,耀眼的橙黄光芒将手机相机的自动焦点功能给混淆了。
总会感慨,长大后,要旅行并不是简单的事情——很难找到对的旅伴们。 |
趁着旅客还对日出依依不舍,我们简单拍了几张照片后,火速离开现场。K买了好几个装了高山火绒草的瓶子钥匙圈,除了布罗莫火山相关的纪念品以外,我们并没有找到伊真火山相关纪念品。回到吉普车,我们往布罗莫火山出发。
A带我们到布罗莫火山脚下的沙海(Sea of Sand),让我们在这儿尽情拍照。我们也爬上了吉普车,在吉普车顶上,让A为我们拍了好多照片。四周尽是荒芜一片,旅游后的不久,T为我科普了有关这火山的历史。在布罗莫火山形成之前,这儿是一座更大的火山。这火山爆发后坍塌,形成了好几个破火山口(Caldera),布罗莫火山、巴托克火山都是由这大火山爆发后坍塌,演变成的破火山口。山脚的沙海也是因为火山爆发后形成的。
A事先为我们安排好了四只马,让我们能够骑马,以便更快抵达布罗莫火山的阶梯前,避免我们赶不上回程的飞机。人生第一次骑马的我,心里有些忐忑和战战兢兢,不断地想着自己应该要怎样坐,才能减缓马儿的负担。后来问了驯马师,才知道我骑着的马儿年纪是三岁,以人的年龄来算的话,也就是十八岁。
我是最后第二位,K是第一位,然后是T、我,最后才是Y。也正因为我走在T的后方,很恰好的就让我看见马拉屎的场景——T骑着的马儿在我面前拉屎,我才发现马鞍也链接到马儿的肛门前,有个管道让大便能够随着管道滑落,不太会沾染上马尾。话说,这片沙海其实也不时有股马粪的味道,不知有多少马儿在这儿拉屎了呢。
我们来到阶梯前下马,接下来便是我们必须步行攀爬阶梯的时候了。驯马师说他会在原地等我回来。而在这儿,也有一些当地人售卖花束,说是让我们能够许愿后,丢进火山口里去。值得庆幸的是,这阶梯并没有那么长,爬到火山口处时,膝盖没有大声抗议。布罗莫火山不停地咆哮,恰好也拍到了有人许愿的场景。因为时间不多,我们在火山口没有逗留太久便下山了。下山时还一度找不到先前的驯马师,是驯马师赶紧走到我身后叫住了我,才发现他的踪迹。
驯马师提醒我说,为了安全着想,骑马下山时身体向后倾。比起上山,下山总会让我觉得更为危险,骑马亦然如此。回到了沙海,下马之后,驯马师开始向我们索取小费。我们事先把钱包留在了吉普车里,所以无法直接给小费,加上我们也不知是否应该给小费,走向A,向他描述了这回事。A回答我们没有必要给小费,可以自行斟酌。最后,我们一致决定给了些小费。
我们回到饭店,或许是因为饭店厨师的厨艺加上饥肠辘辘的状态,早餐吃得挺香的。回到房间冲凉后,换上干净的衣裤,整理好行李后,与A和N会合,坐上车子后往机场出发。途中曾经一度想要偷拍Y的睡相,因为他偷拍了我们其他三人的睡相,还有一次恰好在他拍下之前醒了过来。后来自己还是决定不那么做,也在事后发现其实T也偷拍了我们的睡相。
抵达机场,我们来个最后一张合照,写下句点。
题外话:
回到了吉隆坡第二国际机场,K由她的男友接送,我和Y乘搭巴士,而T乘搭飞机。我们也就此分道扬镳,只是当中T因为航班延误,拿到了航班公司赔偿的一顿晚餐,和我们俩坐在一起吃这顿旅途最后的晚餐。在这之前,原以为T会比我们俩更早回到家,结果反倒是我先回到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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