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都知道我们没有那个能力做到真正的改变,但是不是就应该什么都不做?
示威活动这么久了,看官的我累了,而你也累了吧?从来就没有说过示威一定会得到回报,学校也不曾教过你如何好好地示威,更没有人教过他们,当面对分歧意见时,应该怎样处理。毕竟,这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,只是我们都不愿花时间去思考。
人啊,总是不愿认真看待别人的意见,在乎的只是自己,包括我,当然,因为我也是人。你选择和平示威,大家听见你的声音了吗?不,什么都没有。我说的不只是近期的示威活动,而是一直以来都这样。于是,你的权利继续受到剥夺,你的声音继续被他人忽视,直到你开始累了,发现战争,其实也是为了和平。你展开了一系列的活动,你发现示威从来就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,不需要保持所谓的“礼仪”,毕竟,你尝试过,想过要平静处理,但对方不愿接见,不愿听取意见。
此时此刻,你才发现,其实暴乱,反而更能受到关注,更能施压。没有多少人喜欢冒着生命危险,除非他们找到比自己性命更值得捍卫的东西。
你以为某特区的暴乱,全都是废青不想上班,就想上街引起暴乱吗?你都那么傻了,可你也不愿放下工作,放下日常去头破血流,难道他们很想闻过期的烟雾弹,很喜欢被子弹射中眼睛的滋味吗?你以为他们都收了谁的钱,上街就能收钱吗?那我给你一百块,我用枪射伤你,你原意吗?让我想起电影《九品芝麻官》的一段桥梁,将一斤砒霜倒入糖水,糊得傻子都不会喝下。没错,就连你都不会原意为了一点钱财,冒着生命危险上街了,更何况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废青呢?
你知道如何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吗?就是以暴制暴。试想想,如果没有地铁站事件,如果没有黑警事件,你觉得示威会升华到如此地步吗?再想想吧,如果你心情很不快找人吵架,但对方偏偏是个聋哑人士,无论你骂出多么糟糕的用词,他就是不为所动的话,请问还吵得下去吗?大把例子,比方说净选盟示威,如果政府选择以暴制暴,只会导出两种结果——要么人民不敢发声,甚至十年怕草绳,被和谐了;要么人民反应更加强烈,你魔高一尺我就道高一丈和你拼。
难过的是,身边不乏支持特区政府的行动,甚至鼓吹军事行动,却忘了政府是人民赋予权力,为人民效劳的机构(但我并不是支持民粹)。你不曾拥有自由/拥有自由拥有得过于理所当然,不知道自由被挑战被剥削的那种滋味,所以你不明白他们的诉求,也不想关心他们的苦衷。
你听过《起初他们……》这首诗歌吗?
起初,纳粹抓共产党人的时候,
我沉默了,因为我不是共产党人。
当他们抓社会民主主义者的时候,
我沉默了,因为我不是社会民主主义者。
当他们抓工会成员的时候,
我沉默了,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。
当他们抓犹太人的时候,
我沉默了,因为我不是犹太人。
最后当他们来抓我时,
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。
于是,当你发现自己被剥削时,才知道那种无助。
没错,我想说的就是马大毕业典礼发生的大插曲。毕业生黄彦铬于毕业典礼期间高举纸牌,大喊口号,要求马大副校长请辞。因为他们是多数者,能够毫无忌惮地散播种族主义的言论,而我们是少数者,于声量中已经输了一大截。所以你能够看见,绝大多数批评毕业生的是多数种族,而赞扬毕业生的大多是少数民族。
于是,我们迈向分裂的第一步。
你可以预想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言论出现。但假设,这位毕业生是多数种族的话,会不会有所不同?
顺便一提,当日心说首次提出来时,这世界并没有很温柔地和哥白尼辩论、探讨。那么,现在的你,是相信日心说还是地心说?
没有评论:
发表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