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6月6日星期五

恶魔

这天的雨下得很大,冷冽的空气刺破了曝露在外的肌肤。街上已经没有行人的出现,大家都赶在这场大雨前回家,只有他,冷眼地看着冷清清的街上,冷笑。

他的背后有着一双恐怖的翅膀,光秃秃,全黑色,站在灯柱下,他竟是那么的不引人注目。

他在等待。他知道接下来会有一辆车从这儿经过,打算在车子转弯时刺破轮胎,发出刺耳的声响,在路面上左右滑行,最终目的地是不远处的灯柱前。

“哥哥,你会生病的。”一个小妹妹突然向他走来,让他吓坏了。

“你不怕我?”

“你的翅膀……很恐怖。不过你这样下去会生病的。”小妹妹递给他一支雨伞。

他不说话,抢过雨伞,继续等待。

“你在等什么?”

“我在准备杀死接下来经过这里的司机和乘客。”他瞪着小妹妹说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没有为什么,我是恶魔,就得杀人。”

“为什么恶魔必须杀人?”

“不杀人怎么会是恶魔?”

“那如果恶魔有一天厌倦杀人了,那他还是恶魔吗?”

“不可能。恶魔的存在就是为了杀人。”

“存在,是命运。杀人,是选择。”

他错愕,转身看着身旁的小妹妹。她已经不在那儿,车子也在这一瞬间,转过弯,逃过一劫。




其实这是自己去年就想要写的一篇短篇小说的概念,谈的就是我们对事物的偏见。一说到恶魔,马上想到的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;一说到天使,自然是拯救人类的神仙。

之前自己写过一篇很短的“现代童话故事”(《谁对谁错?》),说的就是偏见。小孩不会对事物拥有任何偏见,而是我们加注在他们身上,告诉他们这些东西。就连童话故事也一样。王子永远是大好人大帅哥,配上美若天仙的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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